女医给宋杭煊伤口上涂好了药,对木兰叮嘱说:“这个药早晚一次涂,伤口不得见脏,切忌辛辣。”
“好。”木兰收好了药,一边的水萍一直抱着宋杭煊。
“让我自己走吧。”宋杭煊说。
水萍一脸忧心,宋杭煊却笑:“我又不是金尊玉贵,见不得风的女儿家。。。”
“杭煊!”
一声惊呼打断了宋杭煊的话,也令在场诸人肃然看去。
原来是杨氏急匆匆的赶来,她抓住宋杭煊,一眼瞧见他脖子上缠的绷带,嘴皮不住的颤抖:“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这是做什么!”
杨氏又气又急,竟然扬起巴掌,水萍一惊,正要上去拦住,又听“啪”的一声,杨氏的巴掌落在一边的桌上。
“娘亲,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担心,兄长逝世,按照律法,应由我来承袭王府的爵位。可那样一来,我的生母就成了王府的主母,所有的田产银钱,生活调度都是我生母说了算。所以英国公夫人才底气十足,来这里为难长姐。但是如果我死了,自然由长庚承袭爵位,那么娘亲和长姐也可不受他人羞辱。”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杨氏责难的目光环绕在在场的三人。
“并不是谁告诉我的,是我看在眼里的。”宋杭煊说。
杨雅南说不出话,她把杭煊抱进怀里,“杭煊,你要好好活着,只有你才能承袭爵位,光耀门楣,延续你父亲和兄长的荣光。”
宋杭煊默然不语。
杨雅南悄悄抹了泪,对水萍道:“再有下次,你知情不报,我便将你赶出去!”
“是,水萍知错了!”水萍低头认错。
“好了,带公子回去,让他们三个好好练字。”杨雅南还是温柔的说。
水萍应了,抱起宋杭煊往外去,木兰耶跟了上去。
待她们走远后,杨氏才颓然的慢慢离开。
身边的人扶着她,问:“夫人,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古徽音,她凭什么嫁给承煜!”杨雅南双手紧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扎进掌心也不觉疼。
杨雅南原本也同情古徽音,可如今事态成了现在这样,宋杭煊要被逼得自杀,而古徽音作为生母竟然不管不顾!
杨雅南气冲冲的跑到宋宁瑾院子去,宋宁瑾还有心思插花,杨雅南第一次对宋宁瑾发了火:“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情?杭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你的血肉至亲,你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