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谦先是做了礼,然后才告罪:“陛下赐婚,原不该由我来置喙,只是殿下冰清玉洁,而我不过以莽夫俗子之流,怎能与殿下相配?”
宋宁瑾心灰意冷,目中闲情只剩一星半点,多有几分薄凉,秋后死寂之情态。
“公子听过,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宋宁瑾为李君谦添了茶,“我等身为臣子,是陛下之刍狗,是陛下之良工,若有自由自在的那天,也就是狡兔飞鸟被赶尽杀绝之时?”
“可是殿下,我身有。。。”
“公子不必言说!”宋宁瑾急断了李君谦的话,而有轻言说:“公子的难处,我都知晓。公子善心,不愿耽误姻缘,奈何怀璧其罪,总不能辞。”
李君谦听了这话,心中稍有惊愕,又是茫然,再听宋宁瑾说:“国无法家拂士,外有敌国外患,空有几个忠勇的武将又能保的国家几时安宁?”
“殿下的意思是?”李君谦听出宋宁瑾与他并无多情,好似有更大的缘由。
“陛下将公子之事告知于我,我钦佩公子的善心。可此时公子退去了,还有谁来呢?宁瑾一介弱质女流,又不得入宫为女官,能像男人那样,为官做宰。”
“公子放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公子自由的时候。”
宋宁瑾说。
李君谦听得有了七八分,心里还是不敢断定。
只知这场婚事不是简单的,他原想着与宋宁瑾说明了缘由,宋宁瑾总会顾及终身,去向陛下请旨退婚,可宋宁瑾眼前这样,好似不是与他结亲,倒像是逼着他来结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