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宋宁瑾霎时露出泪,她颤着声音,回转了身子。
卫央衬度她必是受了委屈。
“殿下!”他急转到宋宁瑾面前,果见她红透了眼睛,泪在绢子上还未干,“任是有委屈苦楚,不该往心里去,劳累心神。”
宋宁瑾抬头见卫央也急了一头汗,她心中不忍将实话告知。
“我没有什么委屈,只是有话要嘱咐你。”宋宁瑾挤出勉强的笑容。
“你说。”恐宋宁瑾伤神,卫央赶紧应着。
宋宁瑾咽了泪,与卫央正色说:“陛下要我与李家结亲,豫川哥哥和徐翰林家的徐钗儿结成连理,都是陛下的苦心。而你,作为宋氏旧部,若要独善其身就只能默默无闻。”
说到此处,宋宁瑾顿了顿,“卫央,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因我和古氏间的嫌隙,连累了你在朝上被古氏一党打压。”
原是为了这个缘故,卫央心内明了。
“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哪里能入我的眼?世俗名利又怎配与殿下相比?”
宋宁瑾正是忧心他如此。
“男儿有志,报效家国,你男子汉,大丈夫,该有志向如东去之水,奔流入海。若拘泥于儿女私情,狭窄了心胸,辜负你多年辛苦不说,连我父亲的一番栽培也辜负了。”
宋宁瑾擦了泪,再退开几步,看着面前的父兄灵位,笑中藏泪。
“我身为王府旧部,一路来也受了些冷落,可想京中结党多厉害呢!”卫央也道。
“殿下!”
浩歌忽然叫来。
二人往外一看,浩歌进来说:“天瑞来说,王家公子在前厅等着殿下呢。”
“王家公子?是豫川表哥吗?”宋宁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