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我与宁瑾殿下之婚约是为情势所迫,你在外御敌,京中局势已天翻地覆。王府旧部纷纷倒戈,陛下身居高位,却受臣子牵制,故而才走了这一步棋。还请卫将军以国家黎民为先,忍辱负重,韬光养晦。”
李君谦如此说道。
卫央一阵酸笑,他并非不理解,也并非不顾全大局,他在意的,是宋宁瑾。为了宋宁瑾他也会韬光养晦,静待来日。
“李公子,我并非那没有头脑,轻易就受人挑拨之辈。草木尚且有情,何况血肉之躯?我的心不是那随意移转的磐石,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蒲苇。我知圣意不可违逆,也知形势所迫不得不收敛锋芒。但我不能曲解我的心,还请李公子少些口舌,谅解一下我的痴心。”
卫央说道。
“呵呵!”李君谦低头讪笑,“还有一事,也告知了将军吧。”
卫央疑惑的扭过头来看他。
“我是个身残之人,无心娶亲。原本也不想与宁瑾殿下结成这门婚姻,但宁瑾殿下女中豪杰,有我们这等男儿没有胸襟和抱负。君谦实在惭愧,愿做殿下之知己,助殿下一臂之力。”
卫央暗暗吃惊,却不表露什么。
“卫央兄,你也是英雄豪杰,眼看国君受臣子辖制,百姓受官阀鱼肉,岂能坐视不理?”
“君谦不才,但来年入朝为官,上谏君王之失,下谏群臣之过,与古氏,八殿下两党抗衡。以求清君侧,靖国难。”
卫央细思量这反应话,不敢轻易答应。
“李公子好心胸,如今我人微言轻,若有飞黄腾达之日,必应李公子之召。”
吹了夜风,卫央脑子清醒很多。李君谦不知是敌是友,这一番话虽然恳切,但是他不忘宋宁瑾的嘱托,独善其身,韬光养晦。故而李君谦动容讲了这许多话,卫央也不敢应。
李君谦眼看多说无益,便提出回军中去,恰好此时也有两人行来,二人忙住了口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