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亲宴后,皇帝令宫中国寺监算定了黄道吉日,为玉成,宁瑾二人出嫁。又命宫中,府中筹办婚礼俗物一类,不想竟在十天之间,仓促使二人完婚。嘉妃等众虽为不满,可皇帝和玉成在其中斡旋,才免了嘉妃等众言语。幸而十里红妆,场面宏大,又是两位公主一齐出嫁,是百年来宁安城极大的喜事,故而也热闹非凡。
正是婚嫁那日,赵璟珩以兄长之礼送亲,远见街尾高楼中有一玄衣男子椅栏望来。赵璟珩知那人正是卫央,他因朝中党争,不便前来送亲,竟然在那楼阁之处遥遥相望。
赵璟珩感同身受,亦强颜欢笑,随送亲队伍同行。
待三日后归宁,宋宁瑾至家中祭拜宗祠,李君谦随同一起,拿出一朱漆檀木小盒,走至宋宁瑾身边,宋宁瑾回身一看,不解问:“这是何物?”
“这是,卫央的贺礼。”
宋宁瑾一怔。
李君谦将木盒翻开,取出一条宝石戒指坠链,示之宋宁瑾后,道:“这是卫央在福州抗敌时,东夷族的友人所致,这上面的宝石,称作“月沉”,其中藏毒,遇水即化,无色无味,共十二颗,连着戒指与腕链。这戒指雕做花样,花蕊上的宝石乃是祖母绿,下藏一机关,触之可发针矢。”李君谦为宋宁瑾手上戴好,又依言掩饰一番,只见宋宁瑾抬起手,拇指轻触祖母绿宝石之上,一根寸许的银针随即发出,几乎全刺进了木柱之内,二人上去一看,那银针竟然化汽飘散而去。
“卫央说,这里面共有九根,入体不过半刻便叫毒发。”李君谦说。
宋宁瑾见此物已然心惊,更怕自己一不留神伤人无辜,就要脱下,李君谦却拉住她的手,说:“他深知党争剧烈,不敢恭贺送礼,直等到深夜,才从家中后角门来见我,嘱托我一定交给你,只怕你哪日有祸,无人在侧,也可喘息暂解。”
“这就是他,还记得在北境,我们被奸人所俘之事。”宋宁瑾听罢,也就收下了
李君谦扶宋宁瑾至往日院中,杨氏及三个弟妹早备宋宁瑾往日喜爱的吃食,众人方才坐定,忽听外面传话。
“夫人,殿下,宫中槐序大人前来宣旨。”平叔听了小厮报信,转来回禀。
杨夫人心下一沉,与宋宁瑾共视,旋即与王府众人至前厅接旨。
杨夫人不免疑惑:“你仓促成婚,已助陛下笼络旧部,这才多少时日,怎的又降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