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瑾隐隐察觉皇帝脸色沉郁,正是担忧。
“回陛下,福州战事刚过,郡王一人若无臂膀,要恢复防事实实艰难,张大人既然保荐曾仲达,不妨下旨令曾仲达即刻赴任。”英国公也道。
令国公与明昌侯只抿嘴一笑,之后冷脸无言。
“英国公和大学士都这样说,便记下吧。”宋宁瑾听到皇帝的话语,依旨记下。
“朕也觉蒙肃将军所言有理,依卿之言,交由军机处处置。”皇帝话锋突转。
宋宁瑾一边记下,一边也纳罕,不知是什么缘由。
“陛下英明。”蒙肃心下高兴不已。
唯有明昌侯与令国公脸色难看。
“这事罢了,还有何事?”皇帝问。
诸人皆说“无”,皇帝便令他们退下,宋宁瑾将记录呈上,皇帝没有立刻看,反而问她:“你在李家还好吗?”
宋宁瑾心有酸楚,并未表露。
“回陛下,宁瑾一切都好,明昌侯府家风清明,规矩森严。侯爷和夫人十分疼我,嫂子也是和蔼,与我很亲近。”宋宁瑾回道。
皇帝说了一声“好”,又说:“这门婚事,是朕对不住你。”
“陛下不必说这些话,宁瑾虽为女子,也是大秦国民,焉能不为君分忧?”宋宁瑾静静说。
“为君分忧?宁瑾,笔墨焉能为君分忧?”皇帝问。
宋宁瑾一想,皇帝这是在发牢骚,玩笑玩笑?
“君忧自然不是人人都能解的。”宋宁瑾佯憨。
皇帝没答,看了宋宁瑾做的记录,赞叹道:“你的字也是娟灵空逸,只有璟合的字可以与你一比了。”
“三殿下逸群之才,宁瑾不敢与之相比。”宋宁瑾也自谦道。
“方才蒙肃将军说,要好好磨练后生,以防其轻狂骄傲,你怎么看?”皇帝没有抬头,宋宁瑾还是能瞥见皇帝阴郁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