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朱明来说:“殿下已经醒了,谢过二位,请二位进去说话。”
二人遂来至屋内,陈浩一收了药箱,把药方子交给李君谦,笑道:“殿下只是受了风寒,邪毒入体,照着方子吃药就无碍了。”
李君谦看了一眼方子,明白陈浩一的好心,谢道:“多谢陈大人,我送陈大人出去吧。”
“不必,殿下正需要与人解闷,二位留步。”陈浩一止了,由朱明送了出去。
二人来至赵璟珩床边,他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像是无关己事。
“殿下,陈大人口风严紧。”李君谦说道。
“有什么要紧?人尽皆知的事。”赵璟珩木怔般,“我母亲舒妃,当年那样受宠,可父皇可曾怀恋过她?我从前期盼着,若是像大皇兄那样,庸中佼佼,卓尔不群,父皇或许还能记住有我这个孩子。可就算是大皇兄,也得不到父皇完全的信任和舐犊之情。偏偏那多疑庸碌的太子,尽得父皇偏爱。”
二人悲感不语。
“我已明白,何谓君臣,何谓父子。明白了当初王爷的教导,明白了安瑜的苦心,若非走上那至高无上之地,终究是危如累卵。”
赵璟珩看见碗里剩下的安神汤,端起一饮而尽。
“我尚且如此,宁瑾恐怕更如履薄冰。还请公子回去告知宁瑾,要她放心,我自不会如从前那般优柔寡断。”
李君谦默默点头,赵璟珩转头看向卫央,道:“叶少卿有一本折子,托我悄悄送到承乾殿,似乎有关冀州,你可注意些。”
“冀州?”卫央问。
赵璟珩点头:“冀州混乱,官商相护,百姓苦不堪言。我与五皇兄险些丢了性命。”
“叶少卿难道?”卫央只是猜测,不想赵璟珩并不隐瞒,说了声“是”,卫央不再问下去。
“你们且回吧,别叫人注目。”赵璟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