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算是有了个雏形,虽然离正式发售还有段日子,但钟茗坚持要给大家所有人都发一点钱。除了陈小虎,沈哥和柳涵是之前说好的工资,有签正式的劳动合同,老杜虽然有签合同,但并没有按月领的工资,其他人更是既没有签合同,也没有工资,钟茗便跟胡不才说给每人都发一万块奖金,柳涵也发五千。
胡不才拉着钟茗站在他的电脑前看他的报表,痛心疾首地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数字,每人一万就算不包括你自己也是将近十万块了,这一下就花掉好多钱!”
钟茗安慰他:“没事,你要相信我们的产品能赚更多的钱来。”
“那不是还没赚吗?你干嘛不等赚了再发?”
“可是不才兄,大家一直都没有收入,就没有动力继续坚持。你虽然是还有其它的收入,可是有些人是没有的,我不希望消磨掉他们的斗志。”
覃斐这时候也走过来说:“钟茗说得对,发吧。”
胡不才:“你是不是自己没钱用了?”
覃斐:“呵!我好歹还有点家底,倒是你……”他低头对着胡不才轻声说:“培训班那里是不是这期就快结课了?”
胡不才立马噤声,点头忍辱负重地说:“好好好,发发发!”
除了发钱,钟茗还打算用自己拿到手的一万块给“相请不如偶遇”群里的每个人都买一份礼物。
自从他们几个结伙创业以来,周六就是他们六个人固定的聚餐日。但今天穆承祖接了个机场的单,还在往市区赶,估计赶到的时候会有点晚,让大家先吃。
钟茗的礼物是在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拿出来的。
她给覃斐买了个运动相机。覃斐表面上没有大夸特夸,但心里是喜欢的,拆开来爱不释手地鼓捣了半天,立马就拍起来。
也幸亏这里有个叶韵瑜跟他来自一个世界,覃斐的相机才立起来,她的姿势就已经摆起来了。一边说话,一边摆pose,个个姿势都卡到了覃斐按快门的点,俨然是个拍杂志封面的大明星。
拍完一组照片,覃斐云淡风轻地问:“阿茗你是不是偷看我购物车了?”
钟茗说:“没有,我只是看你平时发的照片都拍得特别好,而且你又喜欢户外运动,就上网搜了一下户外和摄影这些关键词,结果给我推荐了运动相机。”
覃斐:“唉,本来还以为我们心有灵犀,结果你这么实诚,完全不浪漫。”
大伙儿都笑。
胡不才白了他一眼:“对你干嘛要浪漫!”
喻全说:“就是,就是,来来来,对我可以浪漫,阿茗给我买什么了?”
钟茗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绒布盒子,打开来,拿出一条金灿灿的项链,下面有一个四叶草的吊坠。
她在喻全张大嘴巴的过程中站起来,把这条项链郑重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给她扣了起来。
叶韵瑜放下喻全脖子后面的头发,摇摇头:“啧啧啧,顿时变得容光焕发了。”
喻全抱着钟茗说:“要不是你是个女的,我这会就要以身相许了,浪漫死了。”
叶韵瑜也喊:“茗啊,你怎么这么会买东西?这个四叶草的项链现在可流行了,幸运的标志呢!”
喻全频频点头:“我之前一直不走运,戴上这个肯定要时来运转了。阿茗,你也是因为这个给我送四叶草项链的吧?”
钟茗看着她笑而不语,过了几秒,喻全泄气地问:“好吧,应该不是,那么,你为什么会送这个?”
钟茗:“金子保值,实用。”
正好在喝茶的覃斐和胡不才双双把茶水喷了出来,胡不才还差点呛到了,说:“这个想法很好,深得我心。”
钟茗接着给叶韵瑜递了一瓶香奈儿的香水。叶韵瑜人美爱打扮,这种东西也刚好是投其所好。
但神叨叨的叶韵瑜在搂着钟茗亲了几口之后忽然问:“茗啊,我猜一下你的思路,你给我送这个香水是不是觉得我平时用的香水太浓厚,太臭了?”
钟茗一脸认真地回答:“不会啊,你平时的香水也很好闻,但你总会用完的,给你买这个应该不会错。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个香水你喜欢不喜欢,不过那店员说了你不喜欢可以去换的。”
“不能退只能换?”
喻全:“你为什么要退,有那么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就是确认一下,不能退我才能踏实用啊,这么贵的香水我第一次用呢哈哈哈!”
覃斐撇撇嘴:“你瞎说吧,从前好歹也是个富二代。”
叶韵瑜:“以前姐年轻貌美,不屑于用香水,觉得自己的体香就能迷倒一大片人哈哈哈……”
覃斐假装恶心捂住了鼻子,但叶韵瑜并不在意,继续说:“后来等我觉得要用香水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曾经的富二代了。”
喻全:“不怕,咱们跟着阿茗争取做富一代。”
叶韵瑜转头在喻全脸上也亲了一口,把覃斐又看得皱眉头。
只有胡不才心里暗想,这口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自己,但是回过神又苦笑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正当他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钟茗伸手把一个信封递到了他手里。
“啊?我也有啊?”
“当然,我说了每个人都有。”
“是什么,能拆开来看吗?”胡不才有点好奇,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知道钟茗会送什么。
“可以的。”
但胡不才掂量了一下这个又轻又薄的信封,突然像触电一样把它扔在了桌上。
叶韵瑜喊:“胡不才你疯了吗?它是咬你了还是怎样?”
胡不才欲言又止,嘴巴抖了半天,终于还是哆哆嗦嗦说了出来:“你、你不会是给我一张酒店房卡吧?”
包间里静默了两秒,接着除了钟茗,其他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叶韵瑜笑得趴到了桌上,捂着肚子直喊受不了。喻全把头搁在叶韵瑜的肩膀上,笑得直抽。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覃斐,也撑着额头捂着眼睛难以控制翘起的嘴角。
只有钟茗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啊,现在没有时间让你去休假。”
她这话一说,刚停下来的几个人又笑了。
喻全:“胡不才,你现在还觉得钟茗是那种送你房卡邀请你去酒店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