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婉晨他们分开后,吴言去了吴琼,曾经热闹的街市,如今显得萧条。近一年KTV生意不如早些年红火,不只吴琼如此,整条街的KTV都不太行,勉强维持。好在吴琼是自家建造的,也没人收房租,吴晋南夫妻又不靠这个赚钱,影响不是很大。
踏上阶梯,楼梯因为风吹雨淋,有些边角的地方已生锈,转过楼梯转角时他有些愣怔。门上贴着一个醒目的福字,门的两边和顶部的空白处还贴了对联,是店里的人贴的?还是……徐婉晨?
吴言带着疑惑打开门,门被打开个小缝时,吴言就闻到了一股花香。将门打得更开,门口摆放着一张大红色地垫,底垫上写着出入平安,在地垫上归正的放着一双拖鞋,依旧是当初他买给徐婉晨的淡黄色拖鞋,他盯着这双鞋,忽而,笑了。
进屋将门带上,吴言没换鞋,而是先站在门口将屋内环视了一圈,桌上多了一个透明玻璃的花瓶,不是很贵的那种,外面很常见,花瓶内插着一些花,显然刚才的香气是从那边传来的。否首去开鞋柜的门,将拖鞋拿出来换好。走到桌旁,花香更浓郁了些,他不太认识花,只在众多鲜花里面辨别出了百合与玫瑰,花儿还很新鲜,从花瓶内减少的水痕判断,大概也就是昨天或者前天才摆上的。
拉开椅子,吴言坐在桌前,他继续打量这个房间,房间也被整理过,没有久未住人的灰尘,窗上还贴了窗花,他见过,与徐婉晨家里贴的相同。此情此景令他有些把控不住情绪,只得抬头仰靠在椅背上,可还是有泪水从眼角溢出,滑过太阳穴,滴入耳边。从未想过自己再次回到吴琼会是这种情景,以为依旧是冰冷的住所,如今却有了家的气息,而这房间的一切,无不表示着,家中还有人在等他回来,他不孤独。
吴言是被张朝阳的电话吵醒的,昨夜睡得晚起的又早,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他就回卧室补觉了,接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老吴,在哪呢?我和许畅在一起,我们都走完亲戚了,现在没事找你去啊。”
“吴琼。”
一直在睡觉,而且家里长期没人也没现成的水,吴言说话声音透着微哑。
“这都几点了还睡呢,晚上还睡不睡了,我和许畅大概二十多分钟到,今天不太好打车。”
“行。”
约好后挂断电话,吴言先是在床上活动活动身体,这才起身下床,他需要去KTV取些吃的和水。
屋里开了空调,刚睡醒的原因,出门还有些冷,到了柜台才发现KTV里好多老人已经不在这了,都是些年轻面孔,就连明哥也没在,听说是他老婆年前生了孩子,请一个月假回去照顾家人。
提了一篮吃的喝的这才又返回楼上,进屋后试了试热水壶,还能用,将矿泉水打开倒入涮洗过的壶内烧开。剩下的吃的都堆在桌子上,将篮子放在吧台侧边。等水开后,又找出三个杯子,清洗后分别倒上白开水。
准备的差不多了,他端着水放到桌上,又去开了电视机,不出意外,没电视台,也是,他也不在这住还盼着他那忙得脚不沾地的父母想着给他缴费不成。
刚关上电视,就听见敲门声,急切而响亮,不是张朝阳还能是谁。
一开门就听见张朝阳在那碎碎念:“老吴,你不是昨天才回来的么,还又时间贴对联。”
没回张朝阳的话,吴言先将徐婉晨的拖鞋拾起,打开鞋柜,摆在里面。
“不是我贴的,不用换鞋,直接进。”
“不是你?那是谁?诶?这屋里什么味,还挺香。”
张朝阳回头与许畅对视,意思你闻到了没有,许畅没回他,只推动他向里面走。
“我草~老吴,你在N国这些年转性了?怎么还插起花来了?”
张朝阳走到桌边托起花瓶,很是质疑的盯着去吧台给他们端水的吴言。
将水摆在桌上,吴言从张朝阳手里拿过花瓶,小心的摆在桌上,还将歪了的百合正了正,“不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