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B市的大雪来得比以往都要迟,临近寒假前才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清早起床,窗外已是一片银白。走出宿舍楼的徐婉晨依旧看到站在过道对面的吴言,他身长玉立,即便是穿了件及膝的羽绒服也不闲的臃肿。颈肩围着徐婉晨圣诞节时给他织的棕色围巾,这个提议还是胡晴说的,两个人一同去买了毛线,给各自的男朋友织一条围巾。只是徐婉晨没有胡晴手巧,她那条围巾有些丑,力度不均导致网眼松紧不同,送给吴言那天她也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咬着牙送出去了,但吴言似乎一点不嫌弃,天冷的时候经常会戴出来。
徐婉晨走过去,双手捧着吴言的脸颊以此来温暖他。
“今天风大,你怎么不戴手套下来?”吴言拉下她的手捧在手心里,为她搓热。
“不喜欢戴手套,而且戴手套也不暖和,手指尖还是会冷,既然没用就不带了。”徐婉晨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她无论是什么手套,戴上总是冻手指尖,倒不如直接插在衣服兜里了。
将暖热的手分别插在徐婉晨和自己的衣服兜里以此保持温度,吴言是男生,体温高,也没戴手套的习惯,若不是这围巾是徐婉晨亲手织的,他也没有戴围巾的想法。
他手插兜握着徐婉晨的手,二人行走在小路上,脚下的雪被踩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过一处低矮的树枝时,徐婉晨趁吴言不注意戴上自己羽绒服的大帽子,用力摇晃了一下那树枝,一树的雪几乎被她摇晃下来,兜头打在二人身上。徐婉晨保持原地不动的姿势咯咯笑着,吴言缓慢睁开下意识闭紧的双眼,甩着头上的雪,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徐婉晨,你还能再幼稚点么?”
就当徐婉晨要回答他的时候,吴言忽然将人拦腰抱起,走到一颗略显粗壮的大树下,他将徐婉晨放在地上,迅速摘掉她头顶的帽子,一脚蹬在树干上,大树摇晃,那厚厚的雪纷纷掉路,徐婉晨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待雪都降落后,她听他说:“还闹不闹了?小菜鸡。”
“吴言,你也成熟不到哪去。”徐婉晨扭动着身子,试图抖落身上的雪。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至死是少年!”
其实吴言即便是作乱,也依旧守在徐婉晨身边,所以他浑身上下也都是雪,但他没有先去处理自己身上的雪,而是帮着徐婉晨抖落她帽子里和身上的残雪。同样,徐婉晨也点着脚为他拍打身上的积雪。
“你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有人欺负别人,自己还跟着承受的。”徐婉晨一边拍打吴言的羽绒服,一边无奈的损他。
“我喜欢,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心甘情愿承受。”
听到吴言毫不犹豫的回答,徐婉晨在这冷冽的寒冬,心底却生出一丝暖意。
穿出树丛,他们先去食堂吃饭,而后照旧吴言先送徐婉晨去教室,自己再折回去他那边上课。
下午他们都没课,徐婉晨陪吴言在图书馆呆了两个小时,而后一起回宿舍,只是在回宿舍时,吴言带着她特意绕了远路。徐婉晨站在小桥旁,一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