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玲从岳南山回到家,心情一直很坏,晚上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回房内,洗漱完毕后,奔波了一天,明明很累,却睡不着,躺上床上辗转反侧。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起来,脸色憔悴,两眼微红。
吃过早饭后,正当她打算找人去张府打听一下,外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即灵巧像风一样飘了进来。
“小姐,小姐。”
“什么事儿?灵巧。”
“后院门外有个客人要找你。”灵巧喘了口细气,微张小嘴说。
“客人?什么客人?我那来得客人?除了诗友外……可是,这些诗友从未来过我家呀?”
陆婉玲觉得很纳闷,又问:“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年纪不大,细皮嫩皮,大眼睛,长得很好看。”灵巧说。
“好,过去看看。”说完陆婉玲从梳妆台边缓缓站起,袅袅的向房门口走去。
灵巧在前面带路。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后院。
后院很少有人来,十分幽静。
院内花儿都开了,红的白的紫的蓝的一片,空气中弥漫一缕缕花香,花草丛中或枝头有清脆的鸟鸣声滴落。
俩人沿着鹅卵石铺着的小径,迂回向后院门走去。
一会儿来到院门口。
只见院门外树下站着年轻男子,男子正一脸焦急的朝这边张望。
“小姐,就是他。”灵巧用手指着树下男子小声说。
男子见有人来,便急切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男子将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陆婉玲眉头一扬,不解问:“你是谁?为什么给我书信?我和你并不相识呀?”
男子忙拿掉头巾,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我叫小鹅,是张公子身边的丫环,他让我来送信给你,张公子怕你焦急。”
小鹅笑着解释道。
“张公子,他,他,他全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他还活着?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吧?灵巧。”
陆婉玲难以置信说。
“小姐,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灵巧说。
陆婉玲还是有些不相信,右手狠掐了一下左手胳膊,疼,这不是梦。
小鹅接着说:“本来是满门抄斩,后来皇上又派人查出来,原来是张大人被人陷害了,全家便敖赦免,而且张大人因祸得福,官升二级,简直是天大喜事,这几天张府正在摆喜宴,庆贺呢,少爷由于惊吓过度,昏迷二天,昨晚醒了过来,一直在自责,说自己失约了,少爷知道陆小姐心急如焚,所以天一亮让我男扮女装,叫了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哦,原来如此,小鹅,辛苦你了。”又回头对灵巧说:“快去我房内,取几两银子过来,赏给小鹅。”
小鹅忙躬身笑道:“谢谢陆小姐。”
“不用谢。不用谢。”这才接过小鹅手中信。觉得那封信儿有千万重。
少时灵巧取了银子回来,递与小鹅,小鹅重新戴上头巾,说:“陆小姐,我回去了。”
“小鹅,你告诉张公子,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念我。”
陆婉玲脸上露出微微激动的神情,心中的忧愁立即一阵风似刮跑了。
回到房内,陆婉玲立即撕开信封,迫不及待的展开信纸,上面写了一首诗:在水愿作比目鱼
在树愿作连理枝……
读完诗,陆婉玲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