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健说:“一味躲在书宅内,读死书,摇头晃脑的死记硬背,是难领悟书中的境界和奥妙,整日闭门造车是难以写出好诗来,去郊外原上踏青,不失是个好主意,关于原上的诗,莫过于李商隐的那首《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首感伤的诗,意境有多辽阔,还有白居易的《赋古原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张林点点头,不由得问:“孟老师,李公子邀请了你吗?”
孟健淡淡一笑:“李公子,他不可能请我的?我无意中得罪了他。”
张林不解的问:“孟老师,你得罪他什么?”
“他自诩是个优秀诗人,所以有点自负,认定他的诗词超越所有人,但令他失望的事,这两次大赛中,他的诗词连前十名都没能排上,这很伤他的自尊心,误以为我从中作怪,我向来是认诗不认人,李公子确实有才气才情,但是,他把自己的才情才华花在风月上,流连于歌坊烟柳,他也想学当年柳永,男人风流原本不是什么坏事,唐诗人孟郊在《登科后》写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如果过度放荡,不约束自己,反倒毁了自己才华,更何况李公子不是孟郊,也不是柳永,东施效颦,只能自取其辱。”
孟健不无惋惜的说。
论放荡,宋代的文人那个不放荡?
孟健父亲孟元,一个夫人,六个小妾,个个貌美女花,最小只有十五岁,孟元是第一个小妾所生,所以比起夫人的所生的几个哥弟来,他地位悬殊,当然不妨碍他做学问,虽然他没有中举。
他以评论李清照,贺铸,周邦彦,秦观,柳永,苏轼,朱淑真,李煜等人诗词而一举成名。
孟健成婚后,和母亲翠柳住在西院内,父亲和哥哥第弟分别住在东院和南院,虽然他没有像他父亲孟元那样公然纳妾,但他身边有俩个丫环叫姹紫,嫣红,都被他一一临幸了。
临幸时才十三,四岁。
晚上读书时,姹紫嫣红轮流陪伴,读累了就叫姹紫或嫣红过来,帮他捶腰敲背,捶着敲着便上了床。
每次完事后,孟健总是喘着粗气问姹紫或嫣红:“怎么样?我?”
姹紫或嫣红一脸娇羞的说:“少爷,你好坏呀!”
听到少爷两字,孟健心中涌起复杂的滋味,比起东院南院哥哥兄弟来,他还不是孟府真正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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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玲的父亲陆虎是个老将军,曾镇守边关数年,由于年纪大了,行动不便,皇帝体恤他,让老将军回京了,当了闲职,按时上早朝,按月领俸禄。
陆将军感念皇恩浩荡,将一身武艺大儿子陆林推荐给皇上,皇上立即赏了个副将职务,让他先去军队历练历练。
二儿子叫陆河,考了几年落榜后,便经商了,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盐商,与江西最大盐商莫寅来往密切,黄寅是江西抚州宜黄人。
陆虎十分疼爱陆婉玲,陆婉玲打小就聪明,二,三时就会《三字经》,《百家姓》,五,六岁时就能背《诗经》,《道德经》,《论语》,《四书》,还能看《志怪话本》等。
八年岁时就能作词写诗。
喜欢归喜欢,陆虎多少心里还是有点遗憾,再聪明也是个女孩子,女生外相,早晚要嫁出去的。
陆河并不和陆虎住在一起。
他花重金在京城繁华地段,买了处宅院,其规模与豪华辞度,绝对不亚于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