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灵巧一躲,顺手抓起灶上的锅盖去挡。那人立刻攻向蓁蓁的手腕,蓁蓁反手再挡,另一边直接将匕首戳向了他的喉咙,一点多余的招式都没有。那人也是同样灵巧一躲,很快与她来开了一段距离。
蓁蓁未再攻击,收回刀,冲对面的人福了一福,道:“蓁蓁见过三伯。”
李雷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将手中的棍子挽了个花,背到身后笑道:“果然聪明,你这逃命的本事是跟你爹学的吧?你爹还是我教的,不过,我瞧着你使得比他好。”
“谢三伯夸赞。大伯呢?”
李雷惦记着灶下的火,急急地进了厨房,道:“他也是半个大夫,去抓药了。刚我在家瞧着着这家烟囱里冒烟本想来讨杯酒喝,没成想是有贵人到了。大哥跟我说你累坏了,在房里歇着,我便没进去,想着等一会再去跟你打招呼,这倒好,不打不相识了。”
“是蓁蓁不对,让三伯受惊了。”
“哎,此言差矣,你一个女娃,长得又如此好看,有警觉之心是对的。”说着,李雷打量起蓁蓁来,“跟你爹真像,不过,更像你娘。当初你家落难,也不知道与我们求救,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爹必是怕你们如今还在皇上身边当差,诸多为难。小时候爹与我讲得最多的便是三位伯伯,也说是他害你们受了连累,心中一直愧疚。”
“这小没良心的!”李雷唏嘘一声,突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如今你见过大伯和我了,二伯我得跟你说道说道,其实今儿你已经见过了。”
“二伯便是黄衣司中那领路人吧?”
李雷从灶膛的火光中抬起他那惊讶万分的脸,笑道:“你怎知?”
“首先,皇上心思深沉,不可能随便找一人领路带我去见将军,这人必是他极信任的人。其次,像你们都是不喜形于色的人,大伯看到二伯不帮我很是生气,我瞧着那眼神如不是特别熟悉应当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