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冉元说过一些话之后,云新庭也便径直回到了院中。如今冉元一行人即将离开,这段时日也算是要收拾行李,她也不好打扰。
年展给她与殷子洧安排的院子不大不小,仅次于隔壁的主院。加上这个院子现在被云新庭建成一个小药园,她是极其满意的。
进入到院子当中,不出一二秒便可闻到一阵强烈刺鼻的药味,七七八八夹杂药集齐一块,早已分辨不清是何等药材。
也就云新庭独自管理整个“药园”了。
这些药材的作用不是什么治寒止痛,也不是什么镇定安眠。唯一的作用,就是与当时那株离心草一般,缓解殷子洧的毒症。
虽说效果定是没有离心草那般好,可能缓解一时,便也是一时啊。
殷子洧就那般坐在轮椅上,看着天空,不知所思如何。
他常常这般发呆,云新庭却也不会贸然去惊扰了他,只他何时回了神过来,看见云新庭那会儿,才会说一句:“你来了。”
可他是武将啊!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别说她走进来了,哪怕就她在方圆几十里外,他都能清楚听见。
如今,她却要站在他面前,愣上几秒,他才会说话。
云新庭知道,这是毒已经深入骨髓,开始影响视觉和听觉了。
慢慢的,便是嗅觉,味觉,以至于触觉……
这个毒的最终之果,便是无果。
它会慢慢影响人的感觉,直至将人完全侵蚀,人也因此在毒的麻痹之下完全沉睡过去。
云新庭不想说什么束手无策,也不想论什么不知所措。
总而言之,如今的殷子洧能活一日,她就会竭尽所能让他多蹦跶一天。
但是,她骗了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