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的滋味并不太好,谢承影一不注意,被呛得咳到停不下来,逗得掌柜的哈哈大笑。
谢承影揉了揉鼻子,尴尬不已,旅店的气氛却好了不少。
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
谢承影想的通透,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默默的拒绝了掌柜的再来一碗的建议,并把酿酒这桩小事儿记在心上了而已。
只是,酿酒这种事情,并不好在夔州展开。
谢承影捏了捏自己的袖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通州。
夔州虽然是此行的首选,但若是兴南王的魄力和手腕足够的话,通州也不是不行。
她和顾安泰只有利益可谈,可她和兴南王之间,却不只是利益。
兴南王把自家掉脑袋的把柄全都塞到了谢氏姐妹俩的手上,又把即将成年、又有天赋的长公子送到她的手上为质,几乎把兴南王家的荣耀和传承全都托付给了她们俩。
这是兴南王无奈之举,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这是谢氏姐妹俩手里重得不能再重的筹码,却也是把她们绑在兴南王破船上的一条无形的绳索。
她们倒是可以挣脱开来,但挣开以后呢?
她们又能去哪儿?
谢承影摆弄着手里的木碗,嘴边泛起了一丝苦涩。
就在谢承影胡思乱想的当头,客栈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高亢的声音。
“沐叔,我来找你喝酒来了!”
这声音,谢承影莫名的觉得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