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骂着惊醒。
“喂,海一!”
我睁开眼,见常泽在旁边无比担忧的望着我,他一手拍着我的额头,另手似乎在按压我的太阳穴。
他们回来了。
“….呃,我不是在骂你!”
我刚想解释,艾德里安见状,似乎也收起那副看热闹的样子。
“我知道,你小子又做噩梦了。”
常泽低下头,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双手扶住我头部,然后十指轻轻按压我的太阳穴。
在常泽的按摩下,头慢慢不那么疼了,等我缓过来抬起头正好与他对视。
不知不觉在我每次做噩梦醒来后,都会想去找常泽。
“嗯。似乎还是同一个噩梦。我总觉得梦见过那个声音。”
我压抑着情绪回答他。
“什么样的?”
“呃,怎么形容呢,其实也都是乱七八糟的,一个白色的人在说什么东西。”
常泽凝视我,那双细眉也稍稍弯起。
“白色的?你该不会是之前的毛病又犯了吧?不应该啊….我已经处理过了。”
我敷衍他说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我觉得只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可能休息的不是很好。
“安哥,你有带药吗?”
“什么药啊。”
看着艾德里安那小子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我切了一声,转头对常泽说。
“没事儿,我还用不着。”
结果常泽压根没管我说什么。径直过去翻他自己的东西去了。
“啧。”
艾德里安也没辙,献殷勤般的返回房间,从他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盒东西。
“给你,治疗睡眠的,别吃多了。”
我接过药,常泽却先拿走了说明书看着。
“身为意识者是很容易得精神方面的疾病,天天接触那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很多人最后都疯了。不过反正你不是意识者,不用像我们那样做精神练习,你就好好休息就行。”
艾德里安的话里不乏优越感,我却好奇起所谓的精神练习起来。
“哎?常泽,什么精神练习,没看你做过啊。”
“师父他不需要做。”
艾德里安眯了眯眼,抢了一步回答我的问题。
“一日两次,一次一片。可别让我提醒你,我记性不好。”
常泽看完才开口道。他把药递给我。
我大致能从一些单词当中理解到这是有助于安神的特效药。就先混着点冷水喝了。服用后明显感觉非常困乏,好在是真的睡得好,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就坐上了去BJ转机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