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蛟猛然惊醒,急忙去厨房一看,砂锅里还真是半只鸡!
“曹富贵,曹富贵,你家炖什么呢,这么香。”
就在此时,曹文蛟听到一道粗犷声音,转头看到一位胖乎乎的身影撩开厚重的门帘进了屋,后院刘海忠,跟着一个瘦高的人,正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
曹父曹富贵客套说:“炖鸡呢,二大爷要不要来这里喝点。”
刘海忠一官迷,“炖鸡,那正好,许大茂丢了一只鸡,你家不年不节,炖上鸡了?”
“哎,这话说的,许大茂丢鸡,关我们什么事。”
许大茂:“曹叔,此言不对,我家的鸡今天刚丢,你家这就炖上了,二大爷不得问清楚。”
刘海忠点点头:“没错,你家的鸡哪来的?我要调查清楚。”
闻言一家人转头看了看厨房内的曹文蛟,曹父眉头紧皱,吴桂兰急忙解释:“傻柱给的。”
刘海忠和许大茂愣了,许大茂反应快,斩钉截铁说:“不可能,傻柱这孙子能把鸡给你家,除非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真是傻柱给的。”曹文蛟走出来,一口咬定傻柱给的。
偷鸡是小,名声是大,真成了偷鸡贼,一家子这辈子抬不起头。
刘海忠提了提大肚子,盯着他,严肃问:“小小年纪,你可不能撒谎,如果是你嘴馋抓了鸡,赶紧说出来,这都能……”
他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声破锣嗓子:“天杀的王八蛋啊,大家伙出来看看啊,一群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刘海忠出去一看,前院穿堂过厅台阶,贾张氏跳着脚指着老闫家和曹家门口大骂。
“这,老嫂子,谁欺负你们家了,说出来,让二大爷给你们评评理。”刘海忠迈着着四方步,背着手,挺着大肚子,很有领导风范。
贾张氏看到他,更是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让你儿子出来,欺负我孙子,我跟你们拼命。”
贾张氏劈头盖脸一顿骂,随后又哭丧着脸大喊:“老贾走得早,东旭又没了,棒梗现在被人欺负,屁股都被踹肿了,我们没地方说理,大家还管不管啊……”
这年头娱乐少,能吃饱的就打孩子,有个风吹草动就跑出来,听到吵吵声,院里是闻风而动,带着板凳就出来看热闹了。
刘海忠就纳闷,脸色难看阴沉,当这么多人面骂他,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嘛,最主要,威信何在。
他立马严厉训斥:“贾张氏,你少无理取闹,谁打你孙子了。我儿子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打你孙子。”
闫埠贵皱着眉,推了推眼镜,摇头否认:“贾家嫂子,弄错了吧,我家解成下班刚刚回来,解放解旷更不会打棒梗。”
“那还能有假,我孙子亲口告诉我,你家的两个,刘家的一个,还有曹家老二,一起围着打他一个,我孙子虽然很厉害,(吓吹,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可双拳难敌四手啊,现在被打的趴在床上起不来了,真是天杀的王八蛋啊,居然这么狠,我孙子娇嫩嫩的小屁股,现在肿的像洗脸盆,大家伙快看啊,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又吵又闹,骂的还贼难听。
闫解放急忙说:“贾大妈,我们没打棒梗,你可不能冤枉人呢!”
“就是,我们就是路过……”
而吴桂兰拉着曹文蛟手臂,退到人群后面,低声问道:“你打棒梗了?”
曹文蛟点头承认:“打了,是他先挑衅。”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学会打架了。”吴桂兰挺惊讶,随后又兴奋。
原因曹文蛟柔弱性子,从没打过架,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也憋在心里自己生闷气,现在居然会欺负人了,这让她又高兴又好笑。
“等会你别说话,一切看娘的。”吴桂兰看了一眼人群中间,低声对曹文蛟叮嘱。
“曹富贵,你儿子呢,欺人太甚,居然将我孙子踩在地上打。”贾张氏明白前因后果,当即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人的狰狞的表情。
随后又指着闫解放和刘光福,“你们也跑不了,我孙子亲口说的,你们都打了。”
“老嫂子,你这就过分了,解放解旷亲口说了,他们只是路过,根本就没动手。”
“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人,打我孙子白打了?赔钱,赔医药费,一家给十块……”
说了半天,硬扯着刘光天和闫解放几个,是想让三家赔钱。
贾张氏也是会算账的,小孩子打架正常事,打伤最多赔点点心,钱给的话,最多给一块,如果三家,那就不一样了。
可这种亏,对于闫埠贵和刘海忠来说,怎么可能吃,再说,他们儿子也说了,根本就没动手。
闫埠贵和刘海忠让曹富贵把二小子叫出来对质,曹富贵回头瞅了瞅,见到自己媳妇打眼色,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怎么说。
吴桂兰使劲掐了曹父一下,曹富贵硬着头皮说:“我家二小子从小老实,长这么大没跟人红过脸,怎么可能去打棒梗。”
这话倒也是,他们这些邻居从小看着曹文蛟长大,对于曹家二小子什么样,那是一清二楚,小姑娘性子,柔弱的很,还真没见过他有什么出格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