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之时,留下湿漉漉的床单,小媳妇悄然离去。
来时欲说还休,欲拒还迎,走时春光满面,光彩照人,仿佛从获新生。
这一步踏出再难回头,于丽现在纠结也没用了。
曹文蛟收拾凌乱的床铺,啧啧称奇,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柔情似水,涓涓细流,又可波涛汹涌,如狼似虎,真古人诚不欺啊。
曹文蛟换好床单,美滋滋躺在床上,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这边睡的美,可院里其他人家还是一片忙碌。
贾家愁云惨淡,时不时的哽咽哭啼声传来,贾张氏肿着脸,大嘴唇子,对着床上小当和槐花骂道:“哭哭,就知道哭,全是赔钱货,在哭把你们都送人。”
小当和槐花顿时吓得不敢出声,惊恐万状看着凶巴巴的贾张氏。
当然,这话是吓唬人的,因为这年头普遍重男轻女,再加上都不富裕,各家孩子又多,女娃子很少有人收养。
毕竟女娃子不能传宗接代,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养大了后,还是别人家的。
并且,孤儿院很多都是女婴,全是被父母抛弃的,养不起。如果是男婴,砸锅卖铁也舍不得丢。
就在这时,秦淮如回来了,贾张氏看到她,急忙问道“我孙子怎么样,在里面哭没哭。”
“哭了……”秦淮如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见两个闺女扑过来,她连忙抱住孩子。
“天杀的曹家二小子,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不就是拿了他家两条鱼,至于把我宝贝孙子送进……”
秦淮如不想听这些,内心还埋怨这个死老太婆,都是他平时不教好,这才让棒梗有此一难。
“说了多久嘛?”
“三个月,到六月中旬左右差不多就出来了。”
“那还好,那还好,时间不长……”
三个月看起来不长,对于秦淮如来说,这三个月比三十年还煎熬漫长,想到在里面的棒梗,可能吃不饱,睡不好,冻着了,这些她就难受的很。
她曾去找李副厂长深入沟通,对方说帮她想想办法,之后就没了准信。
这让秦淮如很苦恼,她总共就认识这么俩人,还能去找谁?
到了关键时刻,男人全都靠不住!
这时候她想到了,去曹家求情,让他们撤诉,自己愿意多赔偿。
说做就做,秦淮如起身去了前院,在这里遇到易中海和傻柱。见他俩人像是去闫家。
秦淮如都懒得搭理凑上来献殷勤的傻柱,现在看到他这张老脸就烦,对易中海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曹家。
傻柱苦笑摇摇头,知道这次把秦淮如惹生气了,可自己这次真不想进局子了,那里边忒冷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今天易中海很忙,忙的脚不沾地,一天没干别的,全处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
先是傻柱打了闫埠贵,现在这件事还没处理完,棒梗又偷东西被抓了进去。
他刚和秦淮如去给棒梗送被子衣服回来,前脚刚到家,后脚傻柱就过来了。
傻柱硬要拉着他去闫家,在不想办法,对方要报警了!
这对于傻柱来说,可是最要命的事了。
走到东厢房边上的时候,看到于丽貌似是刚从外面回来。
“一大爷,你这是……”
“去你家商量点事。”
“哦!”于丽瞅了瞅易中海和傻柱,了然点点头,撩开门帘请他们进去。
进屋就看到一家人愁云惨淡。
三大妈坐在床边垂泪,闫埠贵趴在床上萎靡不振,几个大孝子或坐或站,无精打采。
闫解成在骂街,抬头看到媳妇回来,感觉眼前一亮,竟不知怎的,媳妇今天格外漂亮,水灵灵的,小脸白里透红,仿佛十八岁少女。
闫解成是喜出望外,跑过来:“丽丽,你可算回来了,家里出了大事,咱爸让傻柱那个狗东西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