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传闻中冷酷决绝的天狼,竟然是你这般玩世不恭的样子,难怪这些年你能藏得这么深。”白梧看向玄阳,神色无比复杂。
“你不是总嫌弃我无能颓废吗?这下怎么样?要不要重新估算一下我们的婚约?”玄阳还是那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你是想再续婚约,还是想夺取白家势力?”白梧犀利指责。
“夺取这个词说的不好听,我只是想瓦解白家而已,要真说夺什么,也是想夺走你的画笔。”玄阳言语间毫不客气。
“玄阳,你休想。”白梧冷冰冰地说。
“我们一直互相看不上,但是你好像却对那个叫木知的小医师很感兴趣?”玄阳继续调侃,但也终于将话题引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你们应该知道,我今日的底线,木知不能有意外。”风临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两个的争吵。
“但我们不知道,风临姑娘今天的立场究竟是什么?”黄裳就此接过话头。
“黄裳,你我之间并无仇怨,我和天狼的约定也已经事了,如你请帖所书,我今日不过是来做个见证,顺便嘛,我想去丛冢看看。”风临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不是已经去过丛冢了吗?”黄裳问。
“没看完,想再看一次。”风临笑着说。
“在我和天狼的谈判之间,我希望你能够袖手旁观。”黄裳说。
“我还在呢,你们要说这话,是不是也应该去密谋?”玄阳不仅有些无语。
“我若是决定帮助天狼呢?”风临问。
“木知在我的手里。”
“你们真的敢杀他吗?”
“倒是我,想问你,你的那件大杀器,真的会随随便便就用吗?”黄裳说。
“明白了,你是想用木知的安全,来换我不能使用浣溪纱。”风临了然。
“那便算是谈成了。”黄裳端起酒杯。
“好啊,反正那个小医师还是你们白主的朋友。”风临看向白梧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凡人之躯,白主要是喜欢,或许也可以与之长相厮守。”
白梧没想到话题忽然就转到了这里,实在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便有些忙乱地说:“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我没有要跟你抢的意思。”
“不是吧?你喜欢他?你不能喜欢他!我哥……我还搁这儿呢。”玄阳倒是先炸毛了,只是话说到一半,却转折了一下。
“原来你对她还有这种心思。”玄殷见状,便接话道。
“我什么意思,兄长,你不知道吗?”玄阳实在是有口难言。
“你与风临终日流连于市井之间,有这种心思倒也不足为过。”玄殷喝了一口酒,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
“小医师是谁?你用墨丹救的那个人?”墨生夺过了风临的酒壶,放在了一边,然后目不转睛地问风临。
“这都什么跟什么?”风临觉得有些摸不到头脑,率先对玄阳说:“我拿你当兄弟,你在想什么?”
“不是我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我。”此时此景,有些话玄阳偏偏不能说。
“玄阳,你这样的人,的确也配不上风临。”白梧此时又来了一个落井下石。
“对,我是真的配不上。”玄阳无语道。
“那个小医师有何特别之处?”墨生见风临没有回复他刚刚的话,又顺手移开了风临面前的碗碟。
“善良,纯粹,专注,医术好,人缘好,长得也不错,不然这么重要的兰亭集会怎么会讨论他?”说这话的是青易,今天的场景,他实在是觉得有意思得紧,便忍不住挑起事儿来。
“跟你兄长比呢?如何?”墨生见青易插嘴,便直接问道。
这问话一出,便又引起了一些新的关注,因为这不仅是八卦,更是异世之事。
“很像,只是我兄长不擅医术,可惜逝者已矣,否则他们若碰面,一定会一见如故。”青易故作哀愁,虽然他不知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又为何知道这么多,但他不介意事情再大一些。
“若非你兄长替你请求,当日峡谷之行,小易,我绝不会带你。另外,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哪怕违背与你兄长的约定,我怕是也会杀了你。”风临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其恶劣。
“喝酒。”墨生温和地重新拿起酒壶,为风临倒了一杯。
“关于我的一切,你想问什么,下次直接问我。”风临冷冰冰地对墨生说。
“好,这次是我错了。”墨生笑着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