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微微一笑说，“再放任下去，他们确实被污染了，以前我女儿总知道感恩于我，现在她眼光也高了，盯上了谁家父母给儿女买房买车了，我们真没用了。”

黄梅笑说，“连你都束手无策了，我赶快把老骨头动起来，首要任务是赚养老钱。”

静文忙把镜头对准一个漂亮少妇，少妇用婴儿车推着一只黑狗走过来。

向阳在视频里大笑起来，“现在的宝贝真有趣，宠物当宝贝宠。”

黄梅笑说，“老人当流浪狗嫌。”

“源嫂，郑哥干什么去了？”静文随着叫声转了头，一惊后笑说，“可能在家里吧？这两天我连着上班没回家，他不会生病了吧？”静文故作一脸担忧。

她也不知道为郑源说了多少次谎，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那么牵强。

微胖的男年轻人脸上神秘笑说，“源嫂，源哥真好，为了帮助你的事业不惜代价，源嫂，你的视频做得真好，我最喜欢看你的直播，我们全厂人都羡慕源哥娶了个作家。”

作家，视频，全厂人，在静文脑海里不停地翻卷。

静文在心里轻问，莫非我直播间的大多数人，都是郑源的同事？剩下的就是平台推流的人员。

“源嫂，我最喜欢看你的视频小说。”微胖男年轻人打开静文的视频，静文突然回过神来笑问“你是谁？”

男年轻人笑说，“我也想兼职玩乐抖抖，源哥每次还我刷礼的钱，我都没接，我早就想找你做视频。”

静文觉得无地自容，以前还庆幸这段时间赚了几千元，还真以为宁肯放弃写作，也要坚持玩乐抖抖，好在她没告诉向阳她们，不然向阳会在直播间宣传她的成功劝导。

“源嫂，你不愿意吗？”男年轻人疑问。

静文忙说，“愿意。你手机里有视频吗？我先教你剪辑和发送。”

静文教她制作好视频后，让他自己发送，原来他的账号名叫，“山里男娃。”

这名字，让静文想起了他，他大概给静文刷了二百多元。

静文打算等他开直播后再刷回去，他以前也录制了一些生活照，发在乐抖抖里。两人站在街道的中国银行门前，做了好多视频，静文都不知道向阳和黄梅什么时候关了视频。

静文与山里男娃告辞后，点开自己的视频，把所有视频删除了。

回到家里，把郑源买的剪映资料全部拿到小区的空地上烧了，把教剪辑的老师也从手机上删了，决心不做直播了。后来老师向郑源说要他再劝劝静文，

佳佳回到家里，向阳正在直播，身着一件破旧的红条棚布，裙子用白菜叶做的，一只葫芦型的南瓜当麦克风。站在第二层屋顶上吼唱着：《老人苦老人累》老人苦，老人累，老人没钱是累赘，要被儿女嫌弃，老人快来乐抖抖里找乐趣，一边快乐一边把财富积累，看咱儿女管不管嫌弃。

她唱得正起劲，谁来到她家也不知道，以前城市邻居都告她的状，物业局出面了。

她只好又回到乡下破旧的瓦房里直播，还声称是被儿媳妇赶出来的？

“我的妈呀，你为了取悦网友，为了做个网红，你还有什么想不出来的吗？”佳佳一边扯下向阳身上的塑料衣，一边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