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兄,请满饮此碗!”
在一间客房里,武植与花荣、秦明三人坐在酒桌上,正喝着酒。
场面异常和谐。
武植双手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来,伸到了秦明身前。
“武植兄弟,真是海量啊!”秦明感觉头已经有点晕了,好像那武植还跟個没事人一样。
“与秦兄这样的好汉对饮,千杯入喉又如何?”武植毫不在乎,两碗相碰之后,又将碗里的酒喝光。
“痛快!人生当如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天王老子来了,又如何?”
看着如此洒脱的武植,秦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天天给公家办事,稍有不慎便是大祸降临。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慢慢喝着碗里的酒,暗暗想着如同武植这样也不错。
“两位兄弟,我…”秦明想说什么,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说出口。
武植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对着秦明一抱拳,“秦兄,宴席结束,我就命人将秦兄送回青州城。”
秦明:“嗯?”
花荣:“…”
秦明转头看着武植,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以为武植固然不会对他怎么样了,可怎么也得把他留在清风寨中。
花荣虽然心中也有些不解,可武植做的决定他不会去反对。
“秦明兄府上还有众多家眷,若是留在我清风寨,只怕会家人带来麻烦。
以后若是知府再命秦兄攻打我清风寨,秦兄便借口生病搪塞过去。
我与花荣兄弟是万万不想与兄长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
武植再次抱拳。
“放心,以后但凡听闻战场上有两位兄弟,我秦明必定退避三舍。”秦明也不再客气,他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家中的妻儿。
酒过三巡之后,武植命人安排了车马,将醉意朦胧的秦明扶到车上。
“保重啊!秦兄!”
“两位兄弟保重!”
武植一直摆着手,直到马车失去了踪影。
“哥哥,花荣有一事不明,为何哥哥不劝降秦明哥哥,反而将他放了呢!”花荣见只有他两个人了,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首先,秦明兄作为将门之后,以败军之将留在我们清风寨必定心中有郁结。
其次,若是劝降秦明兄,那必将置他的家人们于不顾,实属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反复琢磨之后,我也只能将他放了,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就要看接下来的走向了。”
武植赶紧将利弊给花荣分析了一下。
……
半天之后,送秦明的马车终于到了青州城门口。
乔装成马夫模样的清风寨士兵,掀起车帘,对着秦明轻轻说道:“秦将军,青州城到了。”
还没完全醒酒的秦明,挥了挥手,“直接进去找秦府就行,不用停,在这青州城哪个鸟人敢拦我。”
“好的,秦将军!”
马夫听完,赶着马车向拦在门口的守卫走去。
“停下来!接受检查!”几个守卫端着长枪站在了马车前。
“大胆!这里面是秦将军,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反正出了什么秦将军给兜着,他好生的过了一把嘴瘾。
“哪个秦将军?”
守卫们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