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勃然大怒道:“邓昌,你好大的胆子!”
“你这么多天滞留在我营地,不回曲阿,意欲何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四处刺探我营地的详情,还时常结交我营中头领。”
“你打探营寨、笼络人心,究竟是何居心?”
“看见了宫前的大瓮了吗?如果今天不说清楚,就煮了你!”
笮融身旁的那位小侍女被他的大声所惊吓,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捶腿捶得稍重了点。
笮融大怒道:“来人,把这个小贱婢拖下去,鞭死。”
侍卫上前,不顾小侍女的苦苦哀求,将她拖了下去。
邓昌毫不畏惧地说道:“君候,您误会了。”
“我只不是才识浅薄而已。”
“贵营寨规划合理、设计精巧,我是见猎心喜,想要学习一二。”
“至于结交众位头领,那只不过是我喜欢交友而已啊。确实别无二心啊!”
“再说,刘使君倚你为股肱,视你为扬州安危的擎天一柱,我哪敢起什么坏心思!”
“请君侯明查。”
笮融面色有些缓和。他捻起下巴的胡须,想了一会。良久后才说道:“你先退下。”
“三天内你得滚回曲阿。误了时辰,小心你的脑袋!”
“诺。”
邓昌告退。
笮融看着邓昌的背影,陷入沉思:难道曲阿对我真的没有企图?
在回使馆的路上,邓昌感觉自己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感到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此时,他的内心在焦急地想着: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明天都失期了。咋没动静呢?刘使君的大军究竟到了哪里?
……
第四天天明,雪仍在下。
清晨,全军吃了早食后,刘基把太史慈秘密叫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太史慈点点头,回中营交代了一下,带上几个兵士,骑上马就走了。随后,刘基留董袭部守住码头,并照顾因晕船而病倒的曲阿营士兵和马匹。他还给董袭留下了足够了一千人食用半个月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