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还不够……
等到子喻有了功名,官拜一品,再娶这京中最显贵的女子,到时候,就是皇上见了她也得礼让三分。
而此时的沈子喻赛马也只剩下最后一场了。
他立在马背上,享受着万众瞩目,目光却阴毒地盯着看亭上最角落的位置。
袖口下,匕首雪亮的光芒一闪而过。
沈知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该死了……
“驾!”沈子喻催动跨下的马。
此时,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妥。
包括沈知言。
她正和芳贵人聊着天。
“这骑射比赛,为何时将军不上场啊?”
“时将军?他若是上场了,还有这些公子哥什么事?”
“也是。”
沈知言了然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些世家子弟再如何厉害,也只能算是演练,而时珩,他是从战场上千百次厮杀出来的,不算一个量级。
沈知言闲聊着,一抬眼,沈子喻的马已经跑了过半了。
她不疾不徐,站起了身。
她走到了萧序的旁边。
“皇上……”
这一忽然的变动,打了沈子喻一个措手不及。
她好端端的……跑到萧序那儿干什么?
冲撞一个贵人和冲撞皇上,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马事。
前者可大可小,后者……那是要掉脑袋的。
还好,昨晚上沈子喻并没有给马下多少药,那药是为了后面查证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推脱的理由,剂量却是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以内。
所以他调转马头转身。
今日算沈知言运气好,往后他再从长计议……
可是,这马怎么回事?
沈子喻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了下来。
他平时用惯了的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不听使唤了呢?
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瞧这方向,竟然是冲着……萧序去的!
此时看亭中的沈知言和萧序还没有察觉,萧序难得对一个嫔妃多些耐心。
“有事?”他问身侧的沈知言。
却见沈知言脸颊一红。
“我……”
“臣妾前些日子听皇上念诗,一时没忍住,也写了一首,想给皇上您看看。”他说着,将一张绢帕塞到了萧序的手中。
那是一块三寸见方的绸纱绢帕,上头绣着一朵合欢花,手绢打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这……”
萧序看清手绢上的诗时,瞳孔不由得一阵。
再抬头去看沈知言,却见她低着头,并不敢看自己。
他只觉得心惊肉跳,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一幕,赶紧将那绢帕收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
后宫想要争宠的女人数不胜数,但能进宫的,至少是出生名门的,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要的,用这种手段的,沈知言还是头一个。
寡廉鲜耻!
这让他……让他……脸红心跳的……
“啊!”
“沈公子这是怎么了?”
“是刺客,有人刺杀皇上,救驾,救驾啊!”
“皇上,皇上!”
…………
恰在此时,周遭响起了一片哄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