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德森医院给哲浩发来了邮件。邮件大意是:在他们那已经做了成千上万例“骨髓干细胞移植”的手术,已达到了95%以上的成功率。他们很愿意为赵太太做一例手术。
因为若晨,让若曦和叶喆有了更多的接触,也让她经受着更大的情感考验。
中秋节过后,又是叶喆陪着若曦一起去上海处理若晨的后续赔偿事宜,又是叶喆陪着若曦一起去面对那本该是浩然和自己一起去面对的。
在车上,若曦那份压抑已久的倾诉欲、那份压抑已久的委屈在对叶喆的感激下喷涌而出:“叶喆,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在上海的工地打工吗?你知道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在服刑吗?”
“若曦,谁的人生都会有坎坷,都会有不顺,家家都会有着一本难念的经。若曦,你要是想倾诉,我愿意是你那个最忠实的聆听者。”叶喆认真地开着车,认真地回答着若曦。
于是,若曦从自己独自一人去上海打拼、到遇见浩然,从遭到李母的各种反对到她联手自己的嫂子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利益害死了自己那个活生生的、还没足月的孩子。在那个秋日的下午、在去上海的路上,若曦都一一详尽的告诉了叶喆。在倾诉中,若曦自己也得到了宣泄。
“若曦,在你哥和你的浩然回来之前我就是他们的二合一。等他们回来后,我就会彻底的退出你的生活。你放心,这不会影响到我以后的人生,我会把你、把自己爱过的女孩放在内心深处的某一角落而不会轻易地去触碰它。”叶喆停下车,严肃认真地对若曦说着。
此刻,若曦觉得叶喆就像是自己的父亲、哥哥、自己的浩然一样,是第四个让自己愿意去信赖、让自己有着安全感的男人。
自从若晨回来养伤,若曦就搬去了公司的宿舍里。
每天,叶喆会在公司的员工餐厅里吃了晚饭后就去若曦的寝室里坐一会儿,陪她聊会儿天,顺手帮她做做男性的活。换换灯泡、修修水管。每次若曦都会一再催促他早点回去,和叶喆的单独相处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怕自己在叶喆如此的照顾和呵护下,会对他有着那么一瞬间的意乱情迷。
若晨在养伤期间每天也是如坐针毡,也是浑身的不自在!他不想再来麻烦妹妹,无颜再来麻烦妹妹。
那天,自己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的那一刹那想到的不是自己会伤得多重。在那一刻,若晨想到了儿子、想到了自己又要让父母操心了、自己又要去惊扰到妹妹和父母的生活了。
看着若曦搬去了公司宿舍里,自己害得妹妹家破人亡、子亡夫散,现在又占了她给父母和她自己租来的栖身之所,若晨就恨不能自己立马就健步如飞地回去上海。
正在自己这样想的时候,刘满花的电话又准时的打了过来。
“喂!若晨,天气转凉了,你每天在出工和收工时都要多添一件衣服。”话筒里传来自己儿子母亲的声音。
“刘满花,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不想再和你有联系了,你怎么还每天来电话呢?”若晨心烦意乱地对刘满花说着。
“若晨,我想瑞瑞了,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若晨,让我见他一面吧。一眼也行,一眼也行。好吗?”刘满花每天都是同样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