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地挂掉了前妻的电话后,若晨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能否让自己的前妻来把自己接回工地照顾一段呢?这样在自己的身边既有一个曾经的亲人照顾,也可以不用再来搅乱了妹妹和父母的生活。
若晨也被自己冒出的这种奇怪的想法怔了怔:在潜意识中,自己还把刘满花当成亲人吗?在潜意识中,自己对刘满花还有着夫妻之情吗?
第二天,在刘满花再次打来电话时,若晨试探地问道:“刘满花,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啊?你说什么?”刘满花显然是没能反应过来若晨想问的是啥。
“你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吗?”若晨又清晰地问了一遍。
“呵!像我这种人现在还会有谁要呢?而且我也舍不得儿子。”刘满花倒是回答得不加掩饰。
“刘满花,我——我现在出了点工伤,你——你能不能来照顾我一段时间?”若晨犹豫地问着。
“什么?若晨,你出了工伤了吗?伤的重吗?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刘满花这急切的声音是出于她真心的关心。
“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麻烦你来照顾我一段时间。可以吗?”若晨已经知道刘满花是愿意来照顾自己的。
“嗯。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刘满花就挂了电话,她在等着若晨把地址发给她。
周日,若曦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今天狱警打来电话,李母在探视浩然。呵!自己无处可去。
虽然爸妈已打来很多个电话让自己回家吃顿团圆饭,哪怕只是去吃一顿饭。但若曦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哥哥,冷脸责怪,自己会觉得不忍心,可从此就和哥哥恢复那份兄妹之情若曦又觉得是对自己那个被放在白色托盘上血淋淋孩子的轻视。
街边,一个反戴着鸭舌帽、穿着一套嘻哈装的大男孩让若曦想起了多年前在南京路上的那一幕。
那时,自己还是GHI集团的总裁助理;那时,身边的浩然还是意气奋发、踌躇满志;那时,他们一起描绘着事业的蓝图、生活的蓝图;那时,陈健也还是一个身着嘻哈装的毛头小伙儿;那时,在上海还没有那家“晨曦女装”。那时,一切都还很美好、很美好。
吱——
正当若曦恍惚在过往中时,一辆车子在她面前戛然而停。
“嗨!好巧啊,既然我们在这里碰到了,就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呗。”叶喆摇下车窗,大声地对还沉浸在恍惚中的若曦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