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浩,你说我离开了你以后有能力在上海开起一间酒吧吗?非营利性的那种。就像……”现在,紫晴已能很坦然地和哲浩谈起此事了。
“就像是这里的这间酒吧。是吗?”哲浩很有默契地把紫晴的话接了下去。
“嗯,是的。哲浩,我希望通过酒吧能听到各种的故事,去搜集那些不同的故事。”紫晴说起自己的那份希望时,眼睛里发着一种光芒。
“行的!紫晴,你一定行的。”哲浩也被紫晴的这份希望的情绪、这份积极的情绪感动着。
一天早上,趁着母亲去买菜、父亲还在睡觉的时候,若晨叫了一辆网约车又把自己送回了沪江建筑公司的工地上。
刘满花和若晨是前后脚到的工地。刘满花瘦了,原本就不白净的皮肤更黑了,眼睛里也没有那种贪婪之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历尽沧桑后的浑浊。若晨相信,这一多半也是因为她对儿子的思念所致。
“若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会摔的这么重呢?”看着若晨的手上、脚上都缠满了绷带和夹板,刘满花心疼地问着。面对现在如此的前夫,她不知该如何下手去照顾。
“刘满花,瑞瑞现在在芜湖跟姑姑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很好,你放心!他现在也是一名重点小学的小学生了,将来一定会强过我们。”以心换心,看到前妻真的还会来照顾自己,若晨也有着感动。
“若晨,让我——见见儿子好吗?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在他放假时。”刘满花又一次试探地、小心地问着。
“满花,那你有体会过若曦的心情吗?你有想过若曦的痛苦吗?你就为了浩然的那个母亲的那几个钱,就亲手害死了若曦那原本还在腹中的胎儿。满花,你怎么就能那么残忍呢?”若晨想到妹妹在看着自己时的那种哀怨的眼神。
“若晨,是我罪该万死,是我鬼迷心窍!你让我见了瑞瑞后我就去自首,我会为自己的罪孽承受后果的。”刘满花红着眼睛望着若晨。
想到自己的家庭家破人亡、四分五裂,若晨就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伤都在疼痛着,痛到窒息。
在照顾若晨的日子里,刘满花这次显得格外的体贴、细致,比之前做夫妻时要温柔体贴。带着一份赎罪的心理,一份对过往日子的不舍和珍惜。
若晨的不告而别又让若曦妈伤心难过加担心。自从若晨离开后就只给家里来过一个电话,说自己回去了工地上,让父母不要担心,在工地上会有人照顾自己。之后便失去了联系,手机也一直在关机中。他不想把刘满花来照顾自己的事让妹妹和父母知道。他不想让他们再受到刺激,尤其是自己的妹妹。
在女儿面前不敢表露出担心难过,现在也没了浩然可倾诉依靠。想来想去,也唯有自己那个干儿子叶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