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在给小辉找了一家幼儿园后,李蓓蕾还是无奈地、不舍地离开了杭州,回去上海。她说服不了执拗、固执的顾芸。
“顾芸,要是有撑不下去的时候、委屈的时候,要记得你在上海还有一个姐们儿,我说过了,我的家门永远为你们娘俩敞开着。”李蓓蕾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顾芸和小辉,坐上了去上海的高铁。
目送着顾芸抱着小辉的瘦弱背影,李蓓蕾在高铁里红了眼睛。
考虑再三,顾芸还是决定重操家教,家教是最适合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
顾芸在各大的中介网站都发了招收生源的帖子。
顾芸和小辉住到了母亲的卧室,把自己的房间改成了一间小小的教室。做家教,空闲的时候写点心情、写点文字投去报社发表,这既是自己的大学时的爱好,也能赚取到一点稿费。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在上海的出租屋里。只是现在自己的内心更纯粹、更笃定,现在不用再和那个赵太太去争宠,不用再和她去夺爱。
对这种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凭着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和儿子有食果腹、有衣蔽体的日子让顾芸很满足。
在天堂的母亲偶尔的也会入得梦中来。在梦里,她笑吟吟地告诉顾芸,她已在了天堂、笑吟吟地告诉顾芸,她会在天堂保佑着顾芸和小辉。
日子在这暂时的岁月静好中继续着!只是对吕东升的思念在日渐加浓着。
“顾芸,你好吗?要不要这个周末我把你们接回家。”李蓓蕾对他们娘俩始终放心不下。
“呵!蓓蕾,我毕竟也是受过大学教育的,这点生存能力还是有的吧。我不仅有着生存能力,还有抚养儿子的能力。”顾芸回答李蓓蕾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随着顾芸和小辉的离开、随着吕东升又一次的身心分离,吕家又陷入在了一片挣扎的痛苦中、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中。
“唉!让他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你看东升对她那么死心塌地,五迷三道。”吕妈妈的语气里对儿子有着责怪、有着心疼。
“是啊,我不是说过的嘛,老伴呀,能不能——能不能让东升把他们找回来?以后就让他们一家三口住,我们住我们的。”做父母的总是心疼着自己的儿女。
“老吕呀,你以为分开住就能让那群大妈们没有闲言碎语了吗?一样会有的。”吕妈妈的话也不无道理。
“呵!老伴,那你以为让他们分开就没有闲言碎语了吗?我告诉你,也一样会有。还会加上更多的内容。”吕爸爸很清醒。
“唉!我们为了逃避那些流言蜚语、闲言碎语曾从国内去到了美国。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圈。我真的是累了,倦了。我现在只想着有一个实实惠惠的儿媳,能和儿子平安顺利的生个孩子。老吕呀,为什么这种在别人那里是如此平常的日子在我们这里却是一种奢望呢?”吕妈妈的声音里又起了哽咽。
“呵!老伴,家家都会有着一本难念的经,只是你没看到而已。”吕爸爸真的很清醒,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