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再结合陈明富的当场反应,陈明军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复杂。
陈明富焦急地答道:“报纸上的新闻,四哥,我现在也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有人在坑我,在害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懂得轻重,做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
一旦冷静下来了,陈明富不必讲这个道理,陈明军自己也能想的明白。之前,确实是愤怒冲昏了头脑,蒙蔽住了该有的理智。
兄弟两人现在对上信息了,确定捐款信属于他人手笔,陈明军就帮着分析,“那这个盖章和签字?”
“盖章确实没问题。”
陈明富无奈地说道,“这个盖章,绝对不是仿照出来的。问题就来了,印章我就锁在办公室抽屉里,办公室也上了锁,旁人没有钥匙。它是怎么就能够盖到,这份不该盖的纸上呢!所以我要赶紧回去,看看是不是被人偷走了。至于签字,足可以假乱真,但我确实从没签过这样的文件,是有高人模仿的。”
事情的一面,至少水落石出,自己一方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对外解决问题。
陈明军说道:“事已至此,急也急不来的,不能忙中出错。事情的关键,还是印章和签字。如果印章和签字无效了,再天花乱坠的内容,也只是水中月。你回到公司,立马报警,就说公章丢失了,人在老家,也是刚刚才知道。报纸上的内容纯属有人陷害,签字也是模仿的。如果公章还在抽屉里,立马转移。”
“我明白怎么处理,四哥。”
“还有一件事情,我问你一下。”
陈明军继续说,“这段时间,你们其中有谁跟广白……”看着对方尴尬的神情,想也不用多想,已经问对人了,“到底什么事情!”
陈明富无所谓地答复,“一点小事情罢了,怎么,是重楼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直接找到了你?”
“小事情,哼!”
一想到白区长都请自己喝过茶,陈明军更加来气,“我说你们什么好呢,天天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以为重楼是找了我说情是吧,人家压根不屑找上门。你知道重楼在谁家吃过饭吗,白老市长家,白区长饭后亲自找我谈的话。你们的事情,已经传到大人物耳朵里,想想后果吧!我看早晚有一天,也要被你们连累。”
陈明富自然知道所谓的白老市长和白区长,这对父女俩。一下子凉透心扉。虽说白老市长已经退休几年了,人家到底曾是黄粱市的市府一把手,门生故吏一大堆。何况亲生女儿还在高位上,自己就在长丰区吃喝,刚好在她的管辖之内。
任重楼这个兔崽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够跟这样的大人物认识。饭都吃到一桌了,并且是在大人物家里,关系还能一般吗!
虽然这么想着,陈明富依旧不死心,苦笑一下说道:“四哥,不会是在说笑话吧。”
“笑话?”
陈明军上去就是一脚,“我们兄弟已经都在白区长心里挂名了。什么时候关到一间牢房里,你才会觉得不是笑话?”
挨打的时候,陈明富无动于衷。其实不需要当哥的,再进一步解释,他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是心里不甘罢了。结结实实地挨上一脚后,陈明富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白区长心中的挂名单,不是“封神榜”,那可是个活脱脱的催命符!
陈明富最后气馁地保证,“四哥,您放心,我一定会去广白家赔罪,妥妥当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