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陛下,臣已查明,叶府赵氏因妒生恨,对主母宇文嫣下毒长达四年之久,近日被主母发现,趁叶尚书巡查冀州不在府内软禁叶府老夫人,与其兄赵构勾结在本月初二将宇文嫣毒杀,事后密而不发,不想原定后日入京的叶尚书提前归家,才有今日出殡之事。赵氏与其兄赵构供词在此,请陛下御览。”庞忠迅速接过晏崇呈上的供词。
“另外,臣查明叶府赵氏所用之毒乃是西域冰蚕所制,此毒为慢慢侵蚀身体,短时间不会发作,若不是因事情紧急加大药量,只怕叶夫人几年后会慢慢发病而终,不会有任何毒物存在。”晏崇补充道。
刑部尚书晏崇,其祖父和父亲都是知府,尤其是晏崇的父亲,尤对案件追查、验尸仵作痴迷,到了晏崇这辈,将家学发挥到了极致,直接拱到了司法系统最高阶。对于晏崇的回复,宣德帝是认可的,这么看这个案子就是内宅手段,宇文嫣风华绝代,却在阴沟里被人算计了,还送了命。
西域冰蚕!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镇南侯的眼中有一束狠绝一闪而过,只是无人发现而已。“臣有禀奏,赵氏万死自有国法处置,但臣对不起臣妻,恳请陛下治臣治家不严之罪,以慰臣妻在天之灵。”叶文成泪如雨下的对着宣德帝回禀。
“要想告慰嫣儿,不用请旨,找个歪脖树吊个白凌就够了,你做戏给谁看?”镇南侯不屑地扔出这么一句,不再说话。殿上的人纷纷低头,晏崇目光一闪,心想,这几日还得盯着点叶府,保不齐叶文成真有可能被吊白绫。宣德帝望了一眼殿外的漫天飞雪,沉声说:“宇文嫣乃侯府嫡女身份尊贵,被妾氏毒害,实乃可悲可怜,朕念及......”
“太后懿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