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抬头看着祖父,问道:“可行?”宇文戟看着画和她提的诗,无比赞赏道:“可行!”伸手搂着小姑娘肩膀笑道:“你若早生几年,祖父怕是一幅画都卖不出去了。”小姑娘仰着头道:“才不是呢,我只会仿见过的手法,真画我不会的。”
萧云修望着她写的诗,沉默了,他与兄长虽无此意,可到底是间接地将兄长致死了。宇文祖孙见他如此,祖父拿起画道:“我先让人去裱,具体怎么送你再想想!”说完就出去了。小姑娘从身后搂着萧云修,将脸贴在他后背上,低喃道:“相公,我在!”
萧云修吸了吸鼻子,将手覆在她手上:“兄长总是护着我,父王每每罚我,他都劝着,我从未想过睿王这个爵位,我只想在墨云军中立功,却不想这竟成了兄长的催命符。”小姑娘将他搂的更紧了,低声道:“云修,不想了,我在呢,我陪着你,咱们往前看。”萧云修就这么被小姑娘温暖着,治愈着。
几日后,酒肆的二层,顾朗小公子歪在罗汉榻上,品着新出的果酒,一脸惬意。卫学林进门就喊道:“你没被世子祖父打死啊!”小公子哈哈一笑道:“不光没被打死,还得了个好东西呢!”
嘿,这倒让老卫来了精神,探着身道:“什么东西?能让你兴奋的,必是好东西,拿来看看!”小公子睨了他一眼道:“舍不得!”就不搭理他了。这可给卫学林心痒坏了,一个劲儿的求啊!小公子不为所动,根本不给他机会,最后被磨烦了,上了马车回府了。
就这样小公子得了个好东西,在纨绔圈里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但谁也没见到到底是什么,又过了几日传出,他竟找到了山璟大师未现世的画作,一时哗然。卫学林本就是好奇之人,又是他的近跟班,一直没见到,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心里这个憋屈啊!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也不出去胡闹了,憋在府里不痛快,眼瞅着就瘦了。卫老爷一看,简直心疼的不行,一张拜帖就投镇南侯府里了。
宇文戟拿着拜帖,看着萧云修,轻声道:“我一直琢磨怎么让卫国公看看,不得其法,她就这么给人勾来了。”萧云修看着在榻上睡着了的她,也是一笑,轻声说:“昨晚她说这个叫欲擒故纵!”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光。
翌日正好休沐,华国公一早就带着卫学林登门了。宇文戟带着小公子在侯府外迎接,迎进了凝辉堂。一进正厅,卫学林就苦着脸道:“他们都知道是画,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你最好的哥们儿吗?你却瞒着我!”说着说着竟有了哭腔。小公子一愣,拍着他肩道:“我是高兴过头了,给你赔罪!等着,我又有好东西给你,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