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被人一撞,刚要出手就闻到了澜儿身上特有的花香,很浅,但绝对是他娘子。宇文澜撞进了胸膛,就知完蛋了——她相公。屋里已经进来人了,并且他俩都长大了,窝在柜子里和西京不一样了,两人完全紧贴在了一起。萧云修狠狠地搂着她,用着力,非常明显地告诉着对方他在压抑怒火。
小王妃自知理亏,贴着自家相公连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贴着。两人就在柜子里听着外面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几个人,听着她们的对话,小两口都听明白了。北狄人又和宣德帝勾结了,徐彻操的盘,牵制北境墨云军,还是对着萧靖父子猜忌。北狄为了除萧氏父子也是拼了,提供了一系列便利,只为借宣德帝的手收拾了萧家。
听着他们聊怎么弄死自己的公公和相公,宇文澜简直无语,最后觉得腿都窝麻了,倚在相公身上,自己也不用力了。萧云修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娇妻,听着北狄人算计着自己。待他们终于走了,哥丹威紧忙过来迎公子,才一开柜门就看见睿王黑着整张脸,气得冒烟的瞪着自己。这一刻,身为南楚人的哥丹威都觉得自己比睿王还白一些。
灯光下,宇文澜身上的夜行衣格外的扎眼,小王妃在相公怀里轻声道:“我腿麻的厉害,找个屋子让我缓缓吧!”萧云修环顾了一下,实在是觉得这地方太污秽了,对着哥丹威道:“回府!”诸葛逸才迎上来就看见了王爷,瞬间石化,这特么也太吓人了吧!
夜麒护着小两口回了府,萧云修把她放在榻上,用内力揉着腿道:“还麻吗?右脚可疼?”宇文澜看着他黑着的脸,小心翼翼地道:“麻,右脚还好,不算特别疼!”此刻必须装怂,要不非得挨了揍不可。萧云修也不抬头,就闷头给她揉着,自己生着闷气。
被相公揉舒服的宇文澜,歪在榻上慢慢睡着了,生闷气的相公刚要说什么,一抬眼,见她睡着了,也是一噎,无奈地将她扎眼的夜行衣脱了,抱她到床上睡去了。不放心地给她的右脚垫了软垫,又拿内力揉了揉,才去净房梳洗。这一夜,王爷那带着怒火的内力,将安澜院的一众人都震得生疼,连带着真个侯府大佬们,也都察觉到了胸口发闷的感觉。
一早要去上朝的萧云修才要起身,就发现小娇妻小手攥着他的衣衫,没撤出来。不由地竟舍不得离开她了,自己两日没回来了,昨日又在花楼折腾了一晚,在花楼生气归生气,可她完全贴在自己身上时,竟觉得好幸福。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才要起身,就听小人儿低语:“不走!”
“澜儿,乖,最近事情多,在家好好养着,我争取早点回来!”萧云修安慰道。“云修,不走!”小王妃眼睛都不睁就说完了,萧云修见她这样不禁哑然失笑:“那咱们说说你又去花楼的事吧?”小手悄悄地松了,小人儿默默地缩回被窝里了,仿佛从来没有人牵过他一样,萧云修憋着笑地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