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被祖父和相公伺候的舒服,马车到了,她才缓缓起身,自己整了整衣衫和面具,直接跳下车了,转身给祖父和相公打了帘。两个刚刚伺候完她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偷笑了一下,跟着她进去了。
才坐在三楼祖父的雅间里,就见掌柜的急急忙忙地上来了,进门就行了礼,对着顾朗道:“东家,您可来了,前些日子外省来了一些官员家眷,一些公子在咱们茶楼祸害够呛,他们会带一些女眷过来。”顾朗一抬眼,道:“分席就好,我从未说过不招待女眷啊!”
掌柜的一尬,求助地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宇文戟和睿王,见他们没说话,只得低声道:“不是一般的女眷,看着像是瘦马,让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学子特别不满,两派人每日都在茶楼争吵不休。”小公子一挑眉,沉了脸,一运气就怒瞪了卫学林。
卫学林接收到来自小公子的死亡凝视,当场腿软,颤巍巍地问:“银,银子呢?赔钱了吗?”掌柜的答道:“那倒没有,就是茶楼被搅的乌烟瘴气,很多学子似乎不愿意来了。”“来人,再有带着不是女眷的女眷,给我拦了,让他们去花楼!爷的茶楼,不是能让人糟蹋的。”顾朗怒道。
他话一出,松风饮的门口就有四名侯府夜麒立在两旁了。“行了,你以后行事不必太过小心,爷的买卖,正常经营,按时上税,怕什么?”顾朗冷声道,“还有,去翰林院传个话,告诉周长亭和楚流云两位大人,我今日在松风饮,请他们喝茶,携朋来吧。”
见掌柜的出去了,顾朗转头睨着卫学林道:“你怎么着?这二东家还当不当了?”卫学林一听这话,吓的没脉了,求助地看着祖父。“出息!看你祖父干啥?你要干,就给我把茶楼盯好了,我就这么个雅的买卖。还有咱俩的买卖,让外官的子弟祸害了,咱俩皇都还混不混了?”
祖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哼”了一声,才让小公子的气焰下去了一点。不一会儿松风饮陆续上客了,真如掌柜的所说,来了一些外官子弟,倒都是些公子哥,没有他说的女眷。只是确实没什么规矩,甚至对一层二层的字画品头论足,顾朗见没说什么,字画本就是让人评的倒也不太在意,只是卫学林听着不爽,喊了家丁,摇人去了。
卫学林安排完了,突然对着顾朗道:“我说老大,这人走了正道,怎么怂了呢?我是什么人啊,让这么几块料给挤兑了!”小公子简直被他气死了:“怂你个大头鬼,你给小爷把楼下收拾了,收拾不好,不许回家!”
见他俩这小样儿,连卫老爷子笑的不行,他在来的路上就明白了,顾朗不想学林这么快地把长河治理露出来。卫老爷子笑道:“对,你既是二东家,就该好好弄好才是。”宇文戟笑着看了看卫老爷子,心道:老东西的脑子是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