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宇文澜彻底装不下去了,趴在相公腿上,娇滴滴地道:“我都累傻了!”萧云修忙给她用内力揉着后背,就听她道:“这头冠你会不会摘啊!太沉了。”萧云修记得自己在洞房里扯断了她的发,伸手摸摸了头冠,不禁一抖,轻声道:“这个比大婚那个复杂,为夫不太会!”
“娘亲怕我乱动,估计是别的太紧了。”小王妃无奈地说,“云修,你再往下揉揉,我腰也疼!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么尊贵的位子啊!我扮顾朗走半个皇都都不累,这半天我累得起不来了!”
萧云修简直被她雷到了,先是一愣,笑道:“哦,怪不得就是没有祖父那样的人物来结交你呢!你是骨子里的纨绔小爷。”宇文澜一听,自己都笑了,起身笑着对着相公道:“还真是!这身好皮囊给了我,确实亏了!”萧云修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傻丫头,你是最好的,无人能比!”
小两口相拥着低语,一直到回了护国公府。应该回睿亲王府的,但今日她生辰自是要回护国公府的。众人一回府,就见到曾祖父和睿亲王了,宇文澜眼圈一红,直接冲进了曾祖父怀里。宇文阔笑道:“快,让曾祖父看看。”宇文澜从他怀里出来,曾祖父看着她良久,道:“去吧,梳洗了花厅给你庆生。”小重孙女笑着行了礼,又朝父王行了礼,就回安澜院了。
看着小两口的背影,她身后的金凤迎光闪烁。宇文阔对着夕云道:“到底走到这步了,咱们怕是护不到她了。你现在也是废了,算不出卦,但老和尚,这条路断不好走,若她有何不好,我就是拼了老命,也绝不会,也再不替这苍生难为于她。”夕云大师看着宇文阔,深行一礼,道:“贫僧替天下苍生谢宇文家大义,贫僧必护凤主始终!”
萧靖看着这一幕,愣在原地,他一直以为夕云是被宇文父子给澜儿请来的,没想到夕云是因为宇文澜而来。萧靖颤巍巍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些什么?”宇文戟道:“澜儿才到我身边时,我见这孩子过慧,怕她有何凶险,就带她去青云寺求助夕云大师。竟不成想大师正等着她,说卦象上她是救世之人,自此夕云大师就护在她身边了。”
萧靖惊得不行,道:“咱们在青云寺见面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夕云笑道:“是,那时候老衲就知道她是凤凰临世,为这苍生而来,但金龙未出,实在不知未来走向。直到在青云寺年少的云修折返送了狼牙,之后他二人几番境遇,一直到澜儿散了半身血脉救回云修,老衲才观到云修这颗天相似与紫薇相合之意。如今不止老衲观出,钦天监也观出了。”
“这条路是何等凶险?你们可知?”萧靖颤着声问。宇文戟无奈地说:“这些年哪一步不是凶险?这俩孩子几近丧命,今日在大殿上若无云修护着,澜儿怕是都难坚持下来。萧靖,这是两个孩子的命数,我和父亲无论怎么拦怎么挡,就是拦不住挡不住!该来的终归会来,护好他俩才是正途。”“云修可知?”萧靖问道。“不知,就是澜儿也不太清楚,她不懂这些。”夕云大师道。萧靖愣愣地看着众人,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