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轻声道:“先生不必寻死,此事是真是假尚未可知,给我些时间查明可以吗?再有先生若有冤,我带先生刑部、大理寺,甚至登闻鼓告御状也可,不必私自解决!我松风饮只是茶楼,不是公堂!”
老者没想到他会空手夺刃,看着血,愣在了原地。宇文戟一把抓住孩子的手,掏出帕子就包上了。刚要抓着他走,就听他道:“祖父,等一下!”接着他对老者说:“先生,朗愿安顿先生在皇都住下,先生想去哪里告状,朗随时陪护左右。但请先生给我十日将此事查清,若真如先生所说,是我曾祖为一己私利放弃南境百姓,我家小姐就用先生这匕首自刎与先生面前,祭先生妻女!”
“先生,这位是华国公府卫公子,若先生信得过,由他安排先生吃住!我护国公府、镇南侯府就不参与了,望先生谅解!”顾朗说完,对着卫学林道:“老卫,先生安全还望上心!”
“先生的血状,朗记下了,您收好吧!明日,您先呈大理寺吧!”顾朗朗声道。老者道:“你可能让人信服?”顾朗道:“先生想要谁做保?陛下?摄政王?孟相?先生尽管提。”老者一愣,他没想到这小公子竟然如此坦荡,想了一下道:“孟相爷!”顾朗:“墨叔,去请孟相前来吧!”
祖父看她这样,心急如焚,见她的手还在流血对着她道:“先包扎一下再说!”李掌柜跑的快,见东家伤了就差人去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就在松风饮的大堂里给她处理了伤口包扎了。卫学林几乎吓死了,她受了伤,还应承了以命相抵,若宇文曾祖当年真的打急眼了,她可怎么办?
孟相几人正和萧云修谈着政事,见墨昀回禀了这事,全都惊了,萧云修迈步就往外走,一个口哨就把墨羽给唤来,翻身上马就冲出去了。孟相几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还未坐定马车就跑起来了。
萧云修冲进松风饮时,大夫还在给她包扎,众人见着一身紫金龙袍的他,纷纷跪下行礼了。“怎么回事?”萧云修冷声问道。他此刻怒极,澜儿又受伤了,看着地上血,心焦的不行,她不能受伤的啊。伸手护着顾朗的后心,传着内力。顾朗包扎好后,轻声道:“麻烦王爷了,一件陈年旧案,想麻烦孟相爷做个保!既然王爷来了,老卫你和王爷汇报吧,一会儿孟相来了,写个保书。我先回了。”
宇文戟护着孩子,就往外走了。孟相几人一到,卫学林就原封不动地把刚才的事还原重复了,听的众人惊得不行,那孩子竟承诺了以命相抵!萧云修沉着脸,几乎将众人吓死,他对着孟相和老者道:“把保书写了!”孟相亲自执笔写了,老者签完字道:“他走了,谁签?”
“本王签,既然你要摄政王妃的命,本王替她签!”萧云修沉声道。老者一惊,颤声道:“摄政王妃?”卫学林明白了,这老头不知道宇文澜嫁给摄政王了?他到底哪里来的,消息这么闭塞?老卫低声将宇文澜的身份说清楚了。萧云修冷着脸道:“既然宇文家顾公子已经应了你,本王断不会从中作梗!只有一样,你若受他人授意成心而来,一旦查实,本王必不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