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宇文澜本来要做顿大餐的,可惜祖父坚决不让,实在不敢忤逆。只做了牛腩炖土豆,土豆丝,蒸土豆三个菜。没想到这三个却成了众人最追捧的三个菜,娘亲小声问道:“这个蒸土豆真软糯啊,还有吗?”宇文澜笑道:“不能多吃,会撑的。其实它和粮食一样,绝对果腹。娘亲,等我种出来,我给您炸薯条吃,那才是美味!”
是夜,躺在相公怀里看着三小只的宇文澜轻声道:“云修,那个土豆一旦种下去,亩产极高,几年后真的不缺粮了。我得育苗,你得给我找人找地!先在寒祖父那里试试,批量要有种子。”
相公亲着她的头发,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哑着嗓子道:“澜儿,你怎么能这么好?”怀里的人,笑道:“哦,这么夸我,我好好给你把土豆培育好!”怀里的人慢慢睡着了,萧云修久久无法入睡,他就痴痴地看着怀里的人,怎么也看不够。
冬月二十三是摄政王生辰,礼部很早就请旨了,宣德帝下旨宫宴,这让本来准备好好给相公过生辰的宇文澜极度郁闷,她今年自入冬就无力,一直在休养,宫宴对她来说太耗心神了,再来她实不想见宣德帝。
两位欧祖父和祖父说,宇文澜入冬无力的最大原因是她与宣德帝之间还是让她太伤心了,原来她还能发作,发泄发泄,可如今册封了,只能在心里一直憋着。宇文戟明白这事没法解,就是劝也是隔靴搔痒。
最后萧云修和祖父商议了又商议,最终还是决定不让宇文澜去了。冬月二十二,宇文澜提前给相公过了生辰,拿出亲手为他做了随身的袖箭,特别精致,展示的时候射程几乎下了众人一跳,看的曾祖父特别眼馋,又双叒叕地让儿子宇文戟将萧云修轰走。是夜,小两口爱意十足的享受了美好的夜晚。
冬月二十三,摄政王独自参加了宫宴,这让整个大殿上人产生了无限遐想,只是再无人敢向之前宫宴那样肆无忌惮地议论了。一场生辰宴还算是愉快,众臣恭贺的摄政王的生辰。但是第二日,摄政王妃身子不好,怕是承受不住摄政王妃之职的闲话在皇都的贵妇圈里盛传起来。
齐俊自从摄政王册封后,发现父亲对自己不一样了,不再约束自己,甚至放手自己去参加礼部的各项事务了。这让他越来越有干头儿了,进入腊月为了年终尾祭忙的好几日没有回府了,特意在飘香楼买了点心回家,这是顾朗教的,陪不了贤妻就得补偿。
拎着点心,温情的递给贤妻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小齐夫人是齐夫人王家的表亲,姓曹。曹氏尝着相公带回来的点心,心里那个暖啊!两口子聊着府里的事,孩子的事,叨叨念念,倒也温情。曹氏悄声问道:“相公,有个事你可听说?外面传摄政王妃身子不行了,说护国公府已经准备后事了。”
正在泡脚的小齐大人,一脚踹翻了脚盆,“什么?!谁传的?”望着惊恐的丈夫,小齐夫人曹氏慌了,忙给他拿了手巾,道:“外面都传遍了,我还是知道晚了的呢!今日王家来人说的,母亲也在,不信你问母亲去。”齐俊白着脸连袜衣都没穿,提上靴子就出门了。
直奔父亲的主院,通传之后齐俊就进去了,见了父亲母亲就问道:“母亲,王家来人说摄政王妃不久于人世?”齐瑄一听,愣了转头对着王婉婷道:“谁说的?”齐夫人面上一尬,道:“我嫂子来了,传了句闲话,我制止了。”齐瑄道:“明日你回王家一趟,这样的话不能说,王妃好着呢,只是最近太冷没参加宫宴罢了。”齐夫人点头道:“老爷,也不赖外面盛传,那孩子身子不好,众所周知,如今摄政王炙手可热,怕是多少世家动了心思罢了。”
翌日,一宿没睡的齐俊还是瞒着父亲让人去国公府投了帖,请见顾朗。宇文澜这些日子身子好了些,她整日忙着土豆栽培呢,一身男装地在寒祖父的花房里捣鼓着。诸葛老寒看着各种珍品移栽到了盆里委委屈屈的在角落里码着,心里那个疼啊!而“罪魁祸首”却占据了花房,种着土豆,这草一样的植物还挺能长,没几天就出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