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睡熟的娇妻回了安澜院,看着她微蹙的眉,就知她定是头疼了,心里一紧忙拿内力护着她。宇文澜一直睡到将近傍晚,懒懒地躺在床上也不起。萧云修在屋里看着奏折,见她醒了,端着参汤扶她起身喝了,“起吗?”轻声问。
“不起!你去花厅吧,让冬月给我熬点粥。”
“怎么?不舒服?”萧云修紧张了。
宇文澜睨了他一眼:“对,特别不舒服,一群人觊觎我相公,你让我怎么舒服?你猎过白狐?还心软给放了?我都成报恩的狐狸精了。哎呀,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也不舒服!”萧云修赔着小心道:“胡说的,我就猎过狼,父王倒是猎到白狐了,给母妃做了个披肩。我猎的狼牙送你了啊!”
看着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相公,如今小心翼翼地陪着自己,他几乎是在北境长大,如今困在皇都里,窝在宣德帝下面,奋力着想将这朝堂扭转过来,若让他去北境,此刻他将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可因为自己,他不敢走,他宁愿干着最不想干的事情,只为护着自己。
见娇妻眼里噙了泪,萧云修慌了,忙搂着她道:“澜儿,澜儿,云修错了,是云修没收拾干净,让你独自面对这么不堪的局面,是云修的错,你不哭,你才好些,不能哭啊!”宇文澜伸手挂在他脖子上,将自己贴上了他的唇。
再次醒来,已是午夜,两人全饿了。宇文澜笑道:“小厨房不封火,我去给你煮个面吧。”萧云修一噎,无奈地道:“你听过那个府的主子半夜自己煮面的吗?”小王妃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他们又不知道。”说着就起身了,还爬到相公身上道:“等着,我做的绝对好吃!”
萧云修怕她着凉,跟着就起来了,还给她披了长衫,才一开门,就见紫英冬月笑眯眯地看着他俩道:“王爷王妃醒了,传膳吗?”宇文澜脸一红,转身就回床上了,这也太尴尬了。冬月将膳食摆在榻桌上了,紫英轻声道:“欧谷主说今日没诊脉,说明日一早请脉。小姐别用太多,晚上不好克化。”宇文澜红着脸点了点头。
内阁在百花宴没结束就把一干人送到皇城了,庞忠看着被内阁送来的一众哭哭啼啼的世家小姐,简直傻了眼。再听侍卫转述的话,简直要气死了。一众人的爹啊,家主啊,也赶到皇城来了,都在皇城门外跪着呢。
一众世家家主在皇城里一直跪到翌日众臣上朝,帝后也没给个话,就这么跪着。皇城内一干小姐几乎跪废了,哭晕的、跪晕的,都让太医给拿针扎醒过来了。前朝的爹啊、祖父啊、家主啊,也跪的老命要玩完,强撑着等旨意。
摄政王上朝时,与身后的护国公道:“祖父,一会儿上朝,本王要奏请陛下,该杖毙就杖毙吧!瞎耽误什么功夫!”跪傻了的一众人听的浑身一颤,这内狱都不行了,这是惹了多大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