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生气啊,娘亲给你捋,你现在身子弱,能审吗?”娘亲好担心。宇文澜笑了笑道:“我把案子拉过来,没说我亲审啊!礼部有女官,咱们梦莹、逸云也没问题啊。我身上没劲儿,不想费那么多心神了。”
娘亲看着她娇弱地样子,心疼道:“这些日子娘亲在这边多陪陪你,身上疼吗?”宇文澜趴在娘亲身边道:“我以前疼,现在毒轻了,不怎么疼,就是无力,人总觉得乏。娘亲,您给我做的小衣舒服,我一直穿着呢。”娘亲摸着她的头道:“娘亲再给你做,你舒服就好。”宇文澜窝在娘亲怀里,特别娇。
隔了几日,御史参奏了齐瑄和刘元卿,话里话外均是摄政王统管的内阁混乱不堪。这让刘元卿始料未及,受摄政王妃大恩,玉儿才见了笑容,可竟然惹火到了摄政王身上。下了朝,齐氏翁婿跪在议事厅,萧云修笑道:“本王没那么禁不住事,齐大人回去吧!”
宇文澜养的不错,来了兴致,写了几幅字,让娘亲看的爱不释手。“娘亲,您看我给云修写的,行吗?”“武英堂、文渊阁,真好,字好寓意也好!”娘亲赞道。宇文澜笑了笑道:“我也喜欢,我让人做匾额去。”
娘俩在屋里又写又画,合作了一幅荷花图,让两人格外开心。放下笔,娘亲扶她坐在榻上道:“躺会儿吧,累半天了。”宇文澜笑道:“不累,娘亲的画是祖父的真传啊!”“唉,也不全是,那时候父亲忙于军务,我又是祖母养育,见到他就拿出字帖和画作让他点评。你祖父脾气好,总是不说我的。”
宇文澜问:“没说过您?”“没有,从小到大都没说过。就是厉害也是吓吓我,过了五岁再没吓过。”听完娘亲的话,宇文澜心里极酸,她挨骂是日常操作,动不动就要跪的膝盖发青,还挨了两顿祖父的大巴掌,她是哪里不好了嘛!
娘亲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还跟她讲起了她小时候的父亲,独自将她抚养长大,要多耐心有多耐心,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让宇文澜心里酸涩的简直活不了了,撅着小嘴越来越不开心了。
闷了一肚子气的宇文澜终于在见到祖父后彻底爆发了。撅着小嘴也不说话,祖父以为她身上不舒服,走过来轻问:“不舒服?欧祖父来诊脉了吗?”宇文澜无奈地看着祖父,委委屈屈地问:“祖父从来没有骂过娘亲,更没有罚过她,是不是?”
宇文戟一愣,想了一下,笑道:“你娘亲养在你祖母那里,见面次数又少,你祖母规矩大,她是极乖巧的。确实不曾斥责过她。”宇文澜望了望天,合着是距离产生美,那她是无能为力了,她不能和祖父分开,这个距离确实没什么美感了。歪在榻上不动了。
宇文戟看着她变幻的表情,也是一头雾水,问:“今儿是怎么了?”小孙女苦笑道:“没怎么,就是认清了自己是个什么扶不上墙的玩意儿了!娘亲说从未被您骂过,我才知道我是有多纨绔!”祖父听了一愣,接着就是一阵爆笑,将她无力的身子托起抱怀里笑道:“你娘养在内宅,不说她也无事,可你,就这么约束,还拦不住你的冒失呢!你说说,身上多少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