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太上皇,如今的皇上虽治国有方,但未按您的要求灭掉孝亲王府,几日前那一战陛下的意思竟是和解,而且那妖女田粒儿起死回生被陛下秘密带回,恐怕是有意瞒着您,臣实在是担心啊。”裕乌义今日一早便借由找到了宇文拔拓喜爱的书法家的作品来拜访太上皇。
“什么!那妖女没有死!”书法卷轴从宇文拔拓手中跌落,他大吃一惊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请太上皇保重身体!”裕乌义跪地。
“造孽啊……”宇文拔拓喝了口热茶,“裕乌义,你还记得十六年前那日吗?”
“老臣记得,那日天生异象,臣虽与齐王为好友,却不能瞒着陛下齐王府小郡主身上有凤凰胎记之事,谁知齐王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计,好在十六年后发现了,老臣承受着对友不义之罪这么多年……”裕乌义道。
宇文拔拓站起身来,李玉扶着他,“这不怪你,”宇文拔拓抬头活动了活动脖子,“都是命啊,熹妃之事还未平静就出了个齐清玖,如今齐清玖变成田粒儿,像极了当年的熹妃,可我听说她如今的武功比熹妃还要高,决不能让辰儿走了我的老路!”
“太上皇说的是,如今陛下对她情根深种,旁人怕是无法接近啊。”裕乌义道。
“哼,旁人无法接近,那我呢。”宇文拔拓冷声道,“今日你我所说之事绝不可告诉辰儿,回去吧。”
“是,臣遵旨。”裕乌义达到了目的,满心欢喜地告退。
云梦山中,莫亦痕带着凤凰铜片在宫殿后的密室二十二层口吐鲜血,单手撑地蹲了下来,虽满身伤痕,但休息片刻后打开新的机关,去往了二十一层,已经五天了,从一开始只能到达二十五层到如今的二十一层。
无欲考验的二十一层仿佛罩了一层水镜,到处波光粼粼,看不到路,看不出所在,点燃火把后四周全是红彤彤火星的连成一片,十分刺眼,莫亦痕轻踏出一步,以脚底为圆心立刻产生了粼粼的波光,一圈又一圈,这圆圈四周都开始出现同样的圆圈,身处屋内,逐渐开始眩晕,但水镜之中一时难以找到下一层的开关,莫亦痕继续向前走,突然一脚踩空,掉进了一处水潭,他闭气向深处游去,这才看到开启下层的开关应该在这水中。
莫亦痕探出头来深吸一口气,再一头扎进去,他身上的血在水中缓缓蔓延,这水温度极低,冰冷刺骨,水中深处又像是一座宫殿,莫亦痕反复地憋死查找,吸气……他为了弄明白如今这一切与上辈人的恩怨,不惧怕任何困难,即便最后只留着一口气,他也要弄明白。
此刻的田粒儿还处于那个梦中,抱着宇文寒玥,舍不得松手。
“好了,该走了。”冰冷的声音响起,田粒儿听到这句话身体一怔,宇文北辰看此情况迅速叫来了御医。
宇文寒玥消失在田粒儿的怀里,田粒儿没有用力叫喊,只是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泪水在脸上悄然流下。
“你醒了?!”宇文北辰的脸挡住了田粒儿刚刚睁开的眼睛。
田粒儿眼睛虽看着眼前的人,可情绪还在梦中……
“怎么哭了?可是做噩梦了?”宇文北辰问。
田粒儿缓缓地坐起身来,她环视着周围的一切,道,“我梦到他了,他没死,可他为何要离开……”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脉!”宇文北辰十分紧张,他明白她这是梦到了宇文寒玥。
几个御医赶紧来把脉,一番望闻问切后得出结论,“禀报陛下,粒儿姑娘已无大碍,只需平心静气,修养数十日即可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