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自然是不知晓这些,金铺离楚王府不远,也惦记着楚渊有没有受责罚,很快回了府。
回到府时已经黄昏日落,远远可以瞧见府上人影寥落,宾客走得七七八八,应是喜宴已经散场。
这会儿正是用完晚膳休息的时间,府中下人都闲着,三五个凑在一堆闲聊八卦。
孟挽不急不缓地走着,扯长耳朵听着八卦。
若是楚渊受责罚,府中定是有人议论,可一路上倒是没听说起,倒是听说京兆尹亲自上了门来,出门时是拧着他儿子秦封的耳朵出门的,谈及此事时那些围在一起闲谈的下人还哄然大笑。
孟挽听到这事也不禁失笑,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便是说明此事楚渊确实是解决了,只是想不明白京兆尹是明事理还是因为别的。
毕竟这事就算秦封确实是有错在先,但秦封也实实在在挨了打。
除此之外还听得这些下人议论起楚渊的身体状况,道是因着孟挽进门冲喜的缘故,本来身虚体弱的楚渊身体见好,眼瞧着快要归西的人病如今都痊愈了。
孟挽听得这些八卦,只笑笑不说话。
冲喜这种说法孟挽是不相信的,如今想想楚渊病痊愈最大的功臣兴许是因为那天的千年人参以及宋浅浅养的那只不太聪明却大补的鸽子炖出来的汤?
越想越觉得应当是。
回到院里后知秋先去安置采买的东西,而孟挽则是回了房,有些意外楚渊居然在。
弓着腰在往暖炉里加炭火,许是靠近炉火热烘烘的,楚渊已经脱去平日穿在外边宽大的外衫,只着了贴身的里衣,一眼过去只瞧见宽肩腰窄,肌肉纹理明显,身材十分养眼。
孟挽都有些感叹,平日里瞧见楚渊穿着宽大衣衫的模样,只觉得他身材瘦削没有半两肉。
可又有谁会想到,楚渊脱去外衫之后,身体却是健壮结实得像头牛一般,比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壮硕,瞧着就是满满的阳刚之气。
尤其是那紧实有力的腰身,倒是很难让人将他与身虚体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更难与久病在床联系在一起。可瞧着脸色,却是苍白中带了些久病的羸弱。
一时之间,孟挽也摸不准楚渊的身体状况。
楚渊听到身后有动静,下意识地回过头来,一眼就瞧见孟挽就站在后头,眼神灼热地看着他。
甚至还敏感地察觉到孟挽的视线落在他的腰间。
不由得滚了下喉结,又想起孟挽那日翻箱倒柜翻出来的鹿鞭,鹿茸诸如此类的药材,最后脸上有些燥热,还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孟挽盯着楚渊也不自觉胡思乱想,脑子里面什么念头都有,还是楚渊轻咳的声音将她飘远了的思绪拉回来。
回过神察觉自己应是有些失态,下意识找补道,“我出门给你买了两套成衣,大概比较了身量买的,也不知道是否合身,你先试一试。”
说着便手脚麻利将麻绳捆着的两套成衣拆出来,一股脑全递给楚渊,本来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知道为何此时有些拘谨,视线都不知道往何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