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八百年没开过荤的混账玩意!
李晏力道适中地按着桑姬的腰肢,若说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桑姬还感动于他的体贴,现在……桑姬就明白这只是为了自己更好的配合他。
果然——李晏凑在她耳边哄着她做出新的姿势。
桑姬狠狠地咬了一口李晏的胸口,却没咬动,李晏身上的肌肉结实,块垒分明,桑姬更气了。
李晏讨好地吻了吻桑姬的唇,主动将手腕递到了桑姬的唇边,另一只手却还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桑姬抖着身子,接连不断地攀上高峰让她的身体敏感异常,她愤愤地咬着李晏的手腕,她以为自己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实际上还不如刚出生的奶猫力气大。
说是咬,更像是含着碾磨。
李晏被激得更兴奋了,他低头吻住心上人红肿的唇,流连再三,又凑到了桑姬的耳畔做小伏低的哄着桑姬答应他。
李晏说了两句,就不舍的含住桑姬的耳垂,他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短短几句话说完,桑姬雪白玲珑的耳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泛着水光。
李晏抓着桑姬的手放在脸上,用尽了平生的演技,委屈地道:“桑桑,我被打得好疼,你瞧,现在还没消肿呢。”
这是实话,但若是桑姬还有理智,她肯定会气得将李晏从榻上踹进窗外的池塘中。
但此时的桑姬被欺负得厉害,语不成句,唇齿间流泻出的都是软绵绵、无意义的泣音,泛着红意、带着泪的眼迷迷糊糊地看向李晏的侧脸,是有小半个掌印浮在上面。
桑姬听着耳畔传来、又像是天外传来的声音,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做不了任何思考,只茫然地想着她是要主动一点。
桑姬就这么被李晏半是示弱半是哄骗地劝着答应了下来,乖乖巧巧听着李晏的话做了出来。
这无疑是给李晏点了一把火,刚安静下来的床榻再次响动了起来。
云雨骤消,桑姬瘫软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晏抱着软绵绵的桑姬,心软成了一汪春水,只觉得这天下再没有比桑桑好的人了,只是扇了他一个巴掌就这么愧疚。
害,他又没有受伤,就算受了伤也没有关系,他常年习武,身强体健,受伤了也好得快,而且这都怪他没有和桑桑讲清楚,让桑桑误会了嘛。
当然,这番心思只有李晏一个人知晓,若是让旁人听了去,那就要为自己抱屈了。
这位陛下是朝野公认的大度宽和,能允许臣子犯颜直谏,只要臣子说得有理,说出的话过分了些都是没关系的。
但饶是如此,臣子和陛下争执时,骂上一句陛下要效仿桀纣之君吗?——这就是最出格的话了,往往这句话之后要跟着的是陛下不这么做,那肯定会是圣贤明君了。
朝中大臣都是饱读诗书之辈,他们对这些话信手捏来,但上书之前肯定是要先在脑子中思考一番的,想着怎么劝谏陛下,总不能真把皇帝搞破防了吧。
真的像市井骂战那样,不管不顾只图痛快,上来就问候了皇帝的一家老小,再骂他不愧为人……那一家老小都可以在地府过中秋节了。
按照此时的规矩,当着皇帝的面失仪,该被问罪,对皇帝的上书言语稍有不敬,该被定为狂悖之罪,全家都该被下狱问罪。
皇帝登基六年,和朝臣最大的争执就在这两日了,可这两日朝臣和皇帝再针锋相对,那也是沉默不语以表示反抗、引经据典劝皇帝回头是岸。
绝没有一个人不管事实,只图痛快单纯地辱骂皇帝这个人的,毕竟大家都不想知道自己的九族有多少人,更不想一起手拉手下黄泉。
话语不敬都能被诛九族,打了皇帝……连墓地都不用愁了,反正也是挫骨扬灰的下场。
掌掴向来是羞辱人的,这位陛下被打得面颊留痕,而且还是在他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在如今这个时代,皇帝碰妃嫔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饶是在宦官手下隐忍数年、重振朝纲的宣宗都受不了这个气,如今这位陛下却是甘之如饴。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对着桑姬已完全不是陛下,而是李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