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离去后,夏清云穿梭于宫殿的连绵长廊,前去内殿赴沐竹云之约。
尽快完成白玉京之事,他得返回修真界继续拓展他的签到疆域。
在乾元剑内的上官玥察觉到冰晶已消散,这意味着他可以自由行动了。
他略带醋意地说:“你们两人自然恩爱无比,可怜你师父我,话说沐竹云是要你在内殿找她吧,这白玉京看似宏大,来来去去也只有一处殿堂可用,竟还称得上第一魔宗。”
夏清云应声“嗯”,心情愉快,步伐轻盈地朝白玉京内殿走去。一名男子引领着一队黑衣侍卫,从相连的走廊向夏清云的方向行进。
似乎是要通过夏清云的路线,前往某处。
或许是去白玉京的禁制阵法之地。
夏清云边想边继续前行。
当他们经过夏清云时,一名侍卫故意猛然撞了他一下,虽然不痛。
然而,他们成功破坏了夏清云的好心情。
因为那是有意为之。
撞到他的侍卫假装歉疚,眼中满是轻蔑,语调怪异地道歉:“哎呀,真是失礼了,脆弱的公子。”
后面的队伍转过身,另一名男子同样摆出同样的表情,仿佛在抱怨:“老白,让你走那么慢,你这么一撞,把这位娇嫩的公子弄伤就不好了,特别是那张脸,万一破相就糟了。”
这两个都嘲笑他,除了外貌,一无是处。
夏清云心想:我们认识吗?...
在神秘的乾元剑内,上官玥注视着那群矫揉造作的男子,愤然喝道:“这些人疯了吗?他们难道真以为一个初期的金丹能与我这个后期的金丹匹敌?”
夏清云审视着这队修士,领头的是一名初期元婴,其余都是初阶金丹,皆是少年模样,能在如此年轻达到这等境界,确是白玉京应有的强者底蕴。
“师父,别理他们,他们只是想激你出手。白玉京一日,修真界已过一月,时间宝贵,不必与他们纠缠。”
夏清云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行。
“这小子还真不敢招惹我们,我还以为他年纪轻轻就有中期筑基的实力,还算不错,谁知道胆小如鼠。”
没错,夏清云的灵力气息和修为,在他们看来,仅相当于中期筑基。
毕竟,他们不是曾与夏清云交锋过的沐沁莹。
“大哥,如果我们想要挫败他,他不主动应战,一会儿向帝女大人投诉怎么办?是要逼他先动手,还是我们自己挑战他呢?”
这些话如针般刺入夏清云的耳朵,他愈发觉得与这些人争斗毫无意义,不如早日解决白玉京之事,返回第一魔宗。于是,他的步伐愈发急促。
这帮人紧随其后,夏清云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不断地言语挑衅。
上官玥怒斥:“若非我徒弟有爱的力量护佑,你们今日就是在自寻死路!”
“这人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我们都这样说了,他居然无动于衷,算不算男子汉?”
“大哥,究竟该怎么办?”
领头的男子冷笑一声:“呵呵,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你们谁相信他就是那个天选之子?这脆弱的模样,一阵风都能吹倒。”
他示意手下准备行动,将一切交由他们处理。
夏清云无言,只希望这群人能不再尾随他。
他心中默念当年观看电竞比赛时,一位挚爱选手的经典台词,以一句质问回应他们:“你们是心智残缺吗?”
他们知晓沐竹云,也就是白玉京的帝女大人已认定他为天选之人,他们质疑也就罢了,竟还当面挑衅,这人类的行为真是难以理解。
许云杰看着夏清云依旧坚定前行,且即将踏入内殿,他瞥了一眼灵力结界的边界,再往前走,帝女大人必定会及时干预。
他看不惯夏清云这种人,无论他是否真的是白玉京的天定之人,他都要让他尝尝败北的滋味,只要自己痛快就好,到时候任凭帝女大人如何处置。
“嘿,小白脸,听说有位修为深不可测的人来救你,你们俩为何不去见帝女大人?觉得她拿不出手吗?我明白,有钱人家的女子,多半性格或容貌有瑕疵。”
闻言,夏清云停下了脚步...
说他可以,反正他不屑与这些凡夫俗子争辩,纯净的灵魂自会澄清,混沌的自会沉沦。他的力量如何,只需交手便能明了,若胜,那是最强烈的反击与蔑视,若败,也无妨,只会让他更加砥砺前行。
然而,提及他的伴侣,那就是挑衅生死!
此言一出,阁楼长廊中的气氛陡然紧张,如同坠入了冰封的世界。
夏清云转身,脸上覆着无边的幽暗,阳光穿过叶影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眸中的深邃黑雾。那黑雾愈发浓厚,让人望而生畏,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魔狼,浑身散发着锐利的气息,仿佛下一瞬就会扑向众人,粉碎一切。
那一众人,特别是许云霄的手下,无不心惊胆战,这个仅处于筑基中期的年轻人,为何令他们感到如此恐惧?
许云杰心头一凛,难道这个看似柔弱的赘婿真的对他的富婆妻子动了真情?
之前任凭他们如何辱骂,他都不为所动,可一旦牵扯到他身后那个女子,他就变得如此紧张。
他的手下注意到夏清云身上魔气越来越重,再想到即将前往的禁制法阵,帝女大人在内殿久候,恐怕会出来寻他。
此时,他们也开始动摇,劝说道:“杰哥,这样不对吧,帝女大人的指示我们必须信服,况且,这关系到白玉京的存亡,我们可以揍他,但别太过分了。”
上官玥心中暗想:还不知谁会败下阵来,他徒弟一旦愤怒起来绝非等闲,这群人是脑袋短路了吗?偏偏惹到他徒弟头上,简直是自寻死路。
夏清云的目光愈发冰冷,他不愿在这纪念性的日子里沾染血腥。
“给你们五秒,从我视线中消失。”
他们听到了何等豪言?
这夏清云看似不过筑基中期,竟敢放出这般狠话,别说他们这些初阶金丹,许云杰可是元婴初期,筑基中期的小辈岂不是自取其辱?
果然,许云杰冷笑一声,他可是元婴初期,在修真界足以做夏清云的导师,他决定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剑从他的腰间出鞘,闪耀着刺骨的银光,这光芒映在他脸上,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