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雪瞥见照片，眉头瞬间紧蹙，一抹愠色浮现在精致的面庞上。
“妈，你居然派人监视我。”
照片中的主角，是她与李小春的亲密合照。
“若不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你昨天整天都和那个家伙混在一起？”沈月华语气冰冷。
“本来打算瞒着你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正好。昨天我确实和小春在约会，而且我们很愉快。”
纳兰若雪脊背挺直，这次她没有退缩，第一次直视沈月华的眼睛。
“愉快？你要把我气死才开心吗？若雪，那个小子不怀好意。”
沈月华见平日乖巧的女儿为了李小春首次挺身而出，脸色骤沉。
“如果要论居心叵测，也是我对他的看法有问题。”纳兰若雪冷声回应。
“叛逆的丫头，不知道那个小子灌了你什么迷魂汤，你竟死心塌地跟着他。”
沈月华气得浑身颤抖，对李小春的愤怒再度升级。
“如果你承受不住这个，那我告诉你更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
纳兰若雪明白与母亲的冲突已无可避免，于是豁出去了，决心表明立场。
“你不是想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吗？你派去的人也太无能，连我昨晚和小春去酒店都没察觉。”
“妈，告诉你，我已经成了小春的女人。”
说到这，纳兰若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什么？”沈月华一脸愕然。
“我和小春除了没领证，其他的都已经做了。不管你们同意与否，这辈子我认定他了。”
纳兰若雪走到沈月华面前，将叠好的床单轻放在茶几上。
“如果你觉得我给你们丢脸了，大可让我滚出去。”
“妈，你也有过新婚的艰辛，昨晚折腾一晚我太累了，先去休息了。”
纳兰若雪慵懒地伸个懒腰，打着呵欠，走向楼上去。
沈月华脸色铁青，独自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那块带有几点鲜红的小床单。
那熟悉的痕迹，每个女性珍视的证明，她们都小心保存。此刻，这鲜艳的花朵刺痛了她的眼。
沈月华指节因紧握而泛起青筋，起身时挥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望着红色床单，耳边回荡着纳兰若雪的话，沈月华的怒火越烧越旺，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爆炸了。
拿起床单，沈月华气冲冲地闯进卧室。
“睡，就知道睡！快起床。”
沈月华掀开被子，将纳兰志国从床上拽起。
“老婆？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纳兰志国睡眼惺忪地问。
“你自己看！”
沈月华把红色床单扔到他脸上。
“这是什么？” 纳兰志国不明所以，拿起床单，发现上面几点血迹。
“老婆，这不是你们女孩子初次时留下的？你拿这个给我看干嘛？你不是自己藏着，连我都不知道。”
认出床单，纳兰志国更加困惑，妻子这是在气什么？
“你宝贝女儿干的。” 沈月华冷笑道。
“什么？” 纳兰志国坐不住了，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反应比沈月华更为激烈。
“老婆，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若雪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纳兰志国仍不敢相信。
“懂事的孩子？她要是懂事，就不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你看这张照片。”
沈月华再次甩出照片。
“你……你是说她和李小春？” 纳兰志国瞪大眼睛，一时无语，望向妻子。
沈月华冷笑：“你养的好闺女。白天宣布李小春是她老公，晚上就献身给他，还躲过了我的人。”
“这这……”
纳兰志国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出事了就装哑巴了。除了逃避，你就没别的办法吗？当初听我的，强行分开若雪和那小子，还会这样吗？” 沈月华冷冷道。
“老婆，现在社会很开放。女大学生早早失身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纳兰志国觉得这不算什么，只是便宜了李小春那个混蛋。
“纳兰志国，你说什么呢！” 沈月华怒目圆瞪，猛拍床铺。
“你女儿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说没什么大不了？她和李小春那个混蛋知道安全措施吗？她才读大三，你非得等她未婚先孕摆在我们面前，才知道后果吗？”
面对怒不可遏的妻子，纳兰志国只能点头附和。
“老婆，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明天带若雪去做全面检查。”
“检查？就知道检查？李小春那个混蛋你也见过，他哪里配得上我们的宝贝女儿？”
“他没家世没背景，只靠些小聪明赚点小钱，将来能给咱们女儿什么帮助？说到底，他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沈月华狠狠数落李小春。
李小春的成绩已经很难得了，但跟他们家相比，还差得很远。
况且自家宝贝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佼佼者，无论是学业、见识还是能力，整个松川市无人能敌。
别说李小春，就算是林枫，在纳兰志国看来也不配自家女儿。
在整个川江，恐怕只有省城的几个家庭才有资格匹配他们的女儿。
这对夫妻数落李小春之际，门外忍耐许久的纳兰若雪终于忍不住了。
她穿着睡衣走进来，冷冷地说：“你们再提我老公，我就搬出去。”
“纳兰志国，听听你女儿说的什么话！” 沈月华的怒火再次燃烧。
母女俩又开始了针锋相对。
“你们都闭嘴！” 纳兰志国实在看不下去，立刻喝止。
随后，他叹口气说：“若雪，你妈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必须解决，你让李小春中午过来一趟。”
站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楼前，李小春的心境显得格外复杂。
这已是他在短短数日内第二次踏入萧雪的家门了。
然而，谁也没料到，短短几天，李小春已完成了脱胎换骨般的转变。
“小春，你来了。”
萧雪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李小春，她憔悴的面色才显出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