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一、初二都是学习委员,而且女同学中就我一个是班干部,开学选班干部前,我给所有女同学都打了招呼,不许提她的名,更不许选她,一再声明我不想当班干部了。
可是,因为我从没和别的同学说过王经贤的事,她们也不知道王经贤的事,我又不好明说,只能反复叮嘱女同学不要提她的名,但还是有一个同学提了她的名,而且高票通过了。
选完班干部张老师就让新选的班干部,到他的房间开班委会,商量分工的事,我坐在坐位上,一动不动,声明不当班干部,也不去开会,张老师打发人来叫了三次,同学们也都不明就里地纷纷劝说,我才无可奈何地勉强去参加会,分工还是我当学习委员,我一听又是当学习委员,学习委员每天要跟班主任打交道,我便声明坚决不当,张老师见我态度坚决,也猜到了我为什么不想当班干部,就是不想进他的办公室,便主动说,我当学习委员,但不负责抱作业,担任团支部的宣传委员,只负责每天更换报纸。我听了,才勉强同意当这个班干部。
我人小心里却明镜似的,到张老师房间取报纸时,总是瞅人多时,连门都不进,从张老师的门缝里从桌子上抽出报纸就走,从不进他房间,张老师见我防他如防贼,又知道我母亲的厉害,倒也没敢再打我的主意。
过了段时间,已经调到县教育局,工作了一段时间的教导主任黄文辉,突然又回学校来了。我见到黄主任很奇怪,问同学黄主任不是已经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知情的同学告诉我,原来黄主任被告到了教育局,教育局就又把他退回来了。
我听了很是吃惊,黄主任平时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为人和善,在学生中影象很好,没想到他也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期中考试刚考完,我母亲突然接到了调令,她被调到了县妇联工作,一周后报到,我母亲的调令头天刚宣布,第二天,临放学时,我正在给读报栏换报纸,突然一个学生伤感地说:“我们以后再也看不上我换的报纸了。”
同学们惊问:“为什么?”
那学生说:“我妈调县上去了,我肯定也要走了。”
同学们一听,都围着我问:“我,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走吗?”
我做事一向沉稳,这事本来不想早早告诉同学们,想临走时再说,可是那同学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竟说了出来,我也只好微笑着点头称是。同学们本来正在打扫卫生,一听卫生也不打扫了,呼啦围了上来,围着我,这个说:“我们也就上个初中,高中我们大多数人也不上了,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住到我们家,初中毕业后你再走,那时候我们也不留你了。”
那个说:“是啊,你就陪我们把初中上完,你让你妈先走,你住到我们家,初中上完了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