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往白粥里放蜈蚣的就是这婆子了。
陆轻染冷笑,宣阳侯老夫人和谢绪他们想让她死,所以断不会用这种只会让她恶心的方式对付她。
宣阳侯老夫人皱眉,问那婆子怎么回事,那婆子已经吓得浑身发颤,哪敢开口。
“呀!”陆轻染惊呼一声,“这锅里是什么啊?”
见她往砂锅里看,宣阳侯老夫人、谢绪和陆婉柔纷纷起身看过去,待看到锅里的东西,三人皆大惊。
老夫人吓得往后踉跄,陆婉柔转身就吐了,而谢绪脸色铁青。
“你,你这个毒妇!”老夫人指着陆轻染骂。
陆轻染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婆母这话不讲理了,这脏东西又不是我放进粥里的,我只是没看到而已,但并不妨碍我对您的孝心啊。”
“你、你……”
“这锅粥是厨房送我那院的,这样说来的话,该是有人想害我啊。”说到这儿,陆轻染看向那婆子,眉头一挑:“是谁呢?”
她也不明言,话点到为止。
“今日既发生这种事,看来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已经力不从心,该是儿媳为您分担的时候了。往后这管家权……”
“不劳你操心,你还是仔细养胎吧。”宣阳侯老夫人察觉她的意图,马上开口道。
陆轻染一笑,“那就多谢婆母体恤儿媳了,只是今日这事该怎么说?”
老夫人暗暗咬牙:“总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陆轻染便不再多说,她可不稀罕什么管家权,不过是逼着老夫人严惩害她那婆子罢了。
吃了用蜈蚣熬的粥,老夫人脸色虽不好,但也缓过来了,谢绪更是神色恢复如常,只是陆婉柔一直吐不停。
“哎哟,这可不行,快去请大夫,小心伤了……”
老夫人意识到什么,赶忙止住话音。
陆轻染看着陆婉柔,其实刚才看她面色,便有了一点猜疑。她走上前,一把扯住陆婉柔的手腕。
“你干什么?”陆婉柔一惊。
“妹妹慌什么,姐姐在北疆学过一点医术,可为你……”
“不用!”陆婉柔忙抽回自己的手腕,脸色青白。
陆轻染眼眸沉了沉,继而柔声道:“既妹妹无碍,姐姐也就放心了。”
陆轻染先一步从东院出来,一路疾步往偏院走。
青竹紧紧跟着,见陆轻染脸色不对,也不敢劝,只能双手举着,随时准备扶她。
待走到一根廊柱前,陆轻染猛地用手撑住,接着大口喘气。
“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陆婉柔怀孕了。”
“啊?”
“两个月了。”
青竹瞪大眼睛,“也就是说二姑娘在嫁进侯府前已经怀孕,那这个孩子……”
“谢绪的。”陆轻染深吸一口气,从老夫人的态度来看,他们母子显然早就知道。
怪不得呢,不等将她解决掉,宣阳侯府就迫不及待迎娶了陆婉柔。而她娘一向偏宠陆婉柔,却也同意让她做小。
这一盘棋,不论是谁在操控,但宁国公府和宣阳侯府肯定都参与进来了。
她的父母,她的夫君,他们联手将她推进了火坑里!
“姑娘。”青竹震惊过后,怕陆轻染撑不住,想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