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晖翻翻白眼,给王巨君上了药。
“这要缝合吧。”我说道。
“师父提过,但是我没试过。”虞晖说道。
“总有第一次的啊。”我翻着他的药箱,里面有桑皮线。我将宽大的外衣脱了,里衣用绳子扎紧。露出胳膊来。
我找了根针,撅弯了帮他穿上针,消了毒,说道:“快!”
虞晖居然手有在抖。
“你特么,这个时候抖什么。”我说道。
“这怎么缝啊?我下不去手。”虞晖问道。
我用酒洗了手,夺过针,拿起针那一刻,我也抖。
“你俩,用灯给我照着,另外两个去弄点热水。”我说道。
想想看视频上是怎么打结的?那个十岁小孩缝猪皮的视频。
“没有麻药,你忍住昂。”我跟王巨君说着。
他咬着下唇,没说话,点点头。
虞晖递给他一个布卷,让他咬着?
“嗯……缝多深啊?”我问王巨君。
“全层缝合。针距一厘米,边距零点五厘米,垂直进针,你一段一段缝吧。”王巨君松口吐出几个字。
“什么叫全层?”我问道。
“你尽量深吧。”王巨君咬牙说道,虞晖又把布卷给他塞了回去。
一插,一勾一打结。
“虞晖你帮我剪开这里。”我说道。
我手抖的很,稳了稳神,继续第二针。
“呃……”王巨君忍着痛哼着。
“快了,你再忍忍,再忍忍。虞晖你提一下。”我颤颤巍巍的说道。
每下一针,我都能感到王巨君疼的抽搐。
“马上就好了,马上好了,你想我给你打个蝴蝶结还是中国结?”我颤抖地说道。
“嘶……同心结。”王巨君咬牙吐出几个字。
“我,我不会。”我说道。
“剪!”我提着线说道。
最后一个结打完了。
我不敢停,我们小心翼翼的用素娟蘸着酒,将血迹清理了,又细细地在上面上了药。两个人将王巨君扶起,虞晖为王巨君包扎起来,我瘫坐在了地上,手脚发软。
桑皮线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拆线,不然我又得头皮发麻的再来一次。
缓了缓,我爬坐起来洗着手。
一个黑衣人换了一盆干净热水过来,他突然看着我说:“郎君,你的脚。”
我抬起胳膊看了看脚,这才发现,脚上干涸的血迹。
“无碍,大概是刚刚踩到石子了,小事。”我龇着牙小心用酒冲了冲伤口。
我们小心的替王巨君擦了身上的汗水与污秽,拿了虞晖一件干净衣服凑合穿了。
不过王巨君要壮实很多,只能草草裹着。我一瘸一拐的从柜子里掏了干净的垫絮,重新铺了一块,几个人将王巨君挪到新地方,两个人打扫着现场,虞晖出去熬药了。
我换了一身新亵衣,倒了一碗糖盐水,扶着他的头,一口一口的喂着。
王巨君靠在我怀中,闭着眼,紧皱着眉头。
我知道,他疼得很。
没有麻药,就是切肤之痛。那条口子长的很我缝了八针。每一下,都是彻骨的疼痛。
现在,就祈祷不要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