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复盘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儿。
“那你们说的对方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一直在角楼跟那边传递消息,我们以为您跟对方认识,况且王大人给我们的指令是守护你的安全,我们一开始就没敢打草惊蛇。后来发现,你好像只是在玩。”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我那日刚想追上去,然后没想到您翻出角楼来了。”
“谢谢你,我怎么谢你好呢?”我问道。
“我也想吃那个奶糖。”他说道。
我起身打开糖罐,装了三袋子糖,递给了他们几个。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帮我送东西,”我接着看向第四人:“谢谢你一路护着王大人。好了!那那边是谁你们知道了吗?”
“我前天晚上终于成功跟踪到了一个,最后消失在了定陶王府。”凶巴巴的那个说道。
“那就说得通了,他昨天又拎着杏花楼的糕点来的,我就有点怀疑他了。”我摸摸下巴说道。
“说来惭愧,我竟然被小郎君制服了。”“凶巴巴”说道。
“你该庆幸你只是被制服,上一个偷摸进我房间的人可是死了。”我笑笑。
众人投来敬佩的目光,装逼这块,我可在行了。
“王大人怎么受的伤?”我问道。
四个人面面相觑,然后“第四人”开口说道:“我们在查一些事情,大人去见绣衣使者时被埋伏了。”
“绣衣使者”跟明朝锦衣卫是差不多的存在,都是直属皇帝的“秘密警察”,发现不法问题可以代天子行事。
见他们不愿透露太多,我便没有多问,不如等王巨君好一些了再说。
“那他在我这儿,不会被发现吗?”我问道。
“现在小宅已经戒备起来,暂时是安全的,我们撤退的时候很小心。”“第四人”说道:“还请小郎君不要声张。”
“那是自然的,最近几日我白天都没出过门,都在传我快死了,除了定陶王那边,不会有人上门找晦气的。”我说道:“哎,对了,我有个问题,你们这些暗卫来,为啥狗不叫?”
我之前就一直纳闷,总觉得哪里怪,今天倒是想起来了这个问题,他们在我家晃来晃去,萧北和萧荒从来没叫过。
“小狗好玩,我们经常喂它俩。”第四人说道。
好好好,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那我们先回岗位了。”几人说道。
“好的。”我说道。
我摸出一瓶金疮药,给脚上又上了药。草草绑起,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主卧。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我看着窗外。这里离虞姊姊的卧房很近,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过虞姊姊是自己人,倒也不用瞒她,新来了两个孩子皆住在外院,不让他们进内院的。
我有点乏了,胳膊抵着小案,撑着头,眯了一会儿。
“水。”
我听到一声轻唤,立马精神了。水壶里的水是温的,我倒了一杯,扶着王巨君的头,将水杯递到王巨君嘴边。
额头有点烫。
边上水盆里有干净的凉水,我将洗脸的汗巾沾湿,叠叠搭在王巨君的头上。
天亮后,虞晖按正常时间端饭来了主卧。
他怪异的看着我。
“昨晚……”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儿。
“我什么都没看到。”虞晖说着:“王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有点发烧了。”我说完摇着王巨君说道:“王大人,醒醒,吃点早饭。”
王巨君微微抬眼,给他喂了一些粥。
虞晖给他把着脉,说道:“等会我再给他配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