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晖端着两碗药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早饭,拉着王巨君的手含泪窝在一边睡着了。
“你不用这样吓他的。”王巨君说道:“确实是我提出要尝尝的。”
“王大人,说句不该说的话。”虞晖说道。
王巨君端起药吹了吹,喝了一口说道:“那就不要说。”
“司马小郎君平时看着处事果决老道,却还是时常自由散漫、小孩子心性,虽说不是正常人身,但是大人这样由着他,等他日后长大了,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事后,不会怪大人吗?”虞晖执意说道。
“如果,我们本就是恋人呢?如果,我才是那个死缠烂打情难自已的人呢?如果一直,一直都是她在帮我隐瞒呢?”王巨君淡淡的说道。
虞晖微微张嘴,睁大眼睛看着王巨君。
王巨君低着眼,又吹了吹碗里的药,悠悠说道:“所以还请先生不要仅凭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就妄下评判,我跟郁儿是生死之交,非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她是个,是个好孩子,还请先生不要妄加揣测。郁儿之前命运多舛,又身体不好,不要再吓她了,她想做什么就随她去吧。”
“我们的对话,我不想让第三人知道。”王巨君一口气把药都喝了。
完了,不会想要灭我的口吧,他俩这样吵吵我还能不醒么?
我缩了缩手,王巨君不露声色,握紧了些。
“起来吧,该喝药了。”王巨君轻声说道。
不装了,我爬起来把药喝了。
“干了。”我碰了一下王巨君的空碗。
吨吨吨喝了药,我回到书房,自觉躺下卷起裤腿来,等虞晖针灸。
说实话,不知道为啥,每次针灸,我都会昏睡过去一会儿,有的时候还会打出鼾来,然后把自己吓醒。
正当我呼噜呼噜打着盹,做着啃鸭脖的美梦的时候,特么的又有人来闹事。
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晚上晚上睡不着,白天白天不让睡。
外面吵吵嚷嚷,狗汪汪汪叫个不停。却没有人来找我,奇了怪了。
冲王巨君来的?
我三下五除二拔了腿和脚上的十根针。每次拔完针都要缓好一会才起来走动走动的。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我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我看了看王巨君那屋,没有动静,倒是前院吵吵嚷嚷的。虞姊姊此时也从屋内走出。
王五这时跑过来说:“是县衙来人了,说有人告了我们,说是私自屯粮,想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定陶王这是玩脏的?
不就是让他家下人给我打了一天工么?至于么。
我搞不懂这熊孩子到底想干嘛。
“呸,跟他奶一样坏。”我啐了一口。
“小郎君你说什么?”王五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王兄,麻烦将我的外衣拿来,我先去外面看看。虞姊姊你就在屋内待好,不要出来。”
我光着脚,一拐一拐走到前院,看到府衙的人已经在清点粮食了。
“这位便是家主司马郁,因为沉疴已久,本不想惊扰他休息。”虞晖说道:“我们并没有贩卖粮食,这是账本。所有粮食都在前院,还望不要去后院打扰。”
“既然是查案,那就都要搜一搜的。”衙差说道。
“这位官爷搜查令可否一看。”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