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过了便是重阳。节前,桂花酿也差不多熟了,我依约付了尾款,虞晖埋了十坛到桃树下,其余几坛便放在地窖中他们日常好喝。
“不是我吹,酒肆里都没我这好手艺。”虞晖开了一坛说道。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沽了一壶。
“我能尝尝吗?”我很是好奇。
“你不跟定陶王说小孩子不能喝酒么?”虞晖笑道。
说来也巧,新家边上种了菊花,刚挪了几盆回到小宅,就被我摘了。左磨右磨,才让虞晖答应又帮我做了菊花醪糟。
“他是小孩子,我不是,我已经九岁了!虚岁十岁,四舍五入就是快二十岁了。”我扒着虞晖的胳膊说道。
“等你能扒着我的肩膀而不是我手臂的时候我才承认你是大人。”虞晖说道。
“我也能扒你肩膀啊!”我伸手够着虞晖的肩膀,虞晖约摸一米八左右,比王巨君都要高一点。我想跳到他背上都有点困难。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我冲刺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他拿着酒,我投鼠忌器。
黎书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赶紧说道:“你别瞎蹦啊,给你一小碗就是了。”
晚饭,我如愿得到了一碗。
“我真的能喝吗?”我问道。
“不是很醉人,喝吧,对你的脾胃也有好处。”虞晖说道:“不过你这次喝慢点。”
我小心翼翼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
一股清冽的桂花香直达鼻腔,并不像上次喝的那么辣喉咙,而且有一种甜甜的感觉。
“不开个酒肆屈才了。”我说道。
“这可是我们老虞家祖传的手艺,加上我师父的蒸馏技术改良的。”
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药庐事太多了,虞姬最近时不时还要去成衣铺子。”虞晖说道。
“我们先盘个酒坊下来,你有空就去,没空不管怎么样。现在粮食价格太高了,很多做酒作坊都支撑不下去了。你看,多个产业,不又是一笔收入。”我撇眼看着他。
“不管怎么行?”虞晖说道。
“盘作坊,不换人,你做技术指导,给你再开一份工资。他们普通酒照做,特殊的酒关键技术放自己手上。跟衬衣铺子一样,收房租和利润分成,主事的自负盈亏,他有干劲啊。”
经过我一番琢磨,可算找到了保全我土地,又能赚钱的方法。他们好多官宦人家,其实手上都有一些产业,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把皇帝爸爸给我的钱钱花出去我难受啊,这玩意放仓库利息都没有的,我又不敢去放贷,没有硬靠山,我跪着让人家还我钱吗?
虞梦安老往成衣铺子跑,是她喜欢跟掌柜的学算账,本来她对医学就不是太感兴趣,她可是我尽心培养的CEO啊。
有了身家,想找什么男人不行,也不是非虞晖不可。
只不过,宦官人家可能不太行。我的爵位太低了,我们仨也没能当官的。
我只能把罪恶之手伸向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