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抠进肉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不管陆宝珊怎么做，忍着就是了，什么事多早晚都会过去的。

她吃的苦，受的委屈，将来通通都会讨回来。

她要看着所有瞧不起她的人，羞辱过她的人，臣服在她的脚下。”

想着想着，陆灵珊不自觉挺直了腰杆，眼神不再畏缩，步伐也坚定起来。

陆灵珊还没走进讲堂，就发现今日里面格外安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灵珊一推门，看见陆晴晩竟坐在讲堂最后面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陆晴晩知道陆灵珊为什么那么惊讶。

她从小不就爱读书，更不爱去学院，为了这事祖母没少揍她。

后来，柳月华适时出面化解了祖孙俩的争执。

她跟老太太说要用自己小库的私房钱，给陆晴晩另找先生在她自己院子里教，祖母这才答应了下来。

当然，柳月华并没有给陆晴晩找先生，回头就扮作好人，放了她自由。

既得了陆晴晩的感激，又让她成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草包，何乐而不为呢。

前世，陆晴晩的字还是和朱显旸成亲后，朱显旸亲手教的。

后来，两人的字越来越像，都是洋洋洒洒的行楷，到最后已分不出来彼此，陆晴晩才能背着朱显旸伪造各种文书。

陆晴晩收回思绪，见陆灵珊笑着朝她走来。

陆灵珊心底泛出的欣喜不是假的，传到眼睛里的笑意更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