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不用说假话了，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不舒服，包括子建和晓冰，其实你们每个人我都去给你们争取了，刘总说了，必须是全程参与项目的才能有资格提，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老王说着，五官紧紧扭曲在了一起，想表现出很遗憾的感觉，但佳辰看来却像是肚子疼

“这个项目，佳辰干的前半段，子建和晓冰干的后半段，只有我和马建全程参与了，这个事刘总都是一清二楚的。他也知道你们三个的能力，但规定就是规定，不能破坏，也说了之后还会有机会的，别在乎这一时的得失，来，开心点。奖金肯定少不了你们的。”按照老王的说法，确实是这个情况，佳辰、子建、晓冰三个面面相觑，只能是尴尬的笑笑，又举起了酒杯。

“那我们就谢谢王哥了啊，然后我们三个再敬你们一杯，恭喜王哥和马建！”子建一向情商比较高，向佳辰和晓冰使了使眼色。

佳辰倒了一大杯白酒，一句话没说，一饮而尽，酒刚下肚，佳辰就像螃蟹被一点点煮熟，红色从眼睛开始向脸和脖子蔓延。

佳辰借着酒劲搂着马建的脖子说：“马建，H市的项目，我付出了多少，你应该清楚，没有前期我做的详细规划，整个公司谁能知道这个项目该怎么去干？没有实地走访调研那两个多月，就凭老王他能干明白吗？”

“佳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两个多月跟你一起干活，我也了解了你这个人的性格，你工作认真，没啥心眼，但是你知道我们这回去调研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

“能是什么，不就是要把这个项目调研清楚，做好评估吗？”佳辰说

“去调研的目的，就是去调研这个事，这个动作就是目的，集团领导已经决定要这么干，只是缺少一些行动和理论上的支撑，我们做所有事的目的就是要给这件事能成做支撑！”马建说

“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呢？”

“意思就是，领导不是要通过我们的工作来判断这个项目能不能行，而是要用我们来给别人看，这个项目能行是对的。说白了，即使我们去到那里不做那么详细的计划，不做那些工作也行。他只是需要我们去到那里，并且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再给出个报告，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做的认不认真无所谓，做的符不符合实际情况无所谓，他要的是我们给出满意的答案，而且需要派团队去到那里工作来证明这个答案不是捏造的？”佳辰好像明白了什么问

“对，说白了，就是要揣摩领导意图，并且要把工作按照领导意图把表面功夫做到位。”马建说着又敬了佳辰一杯

“佳哥，我感谢你这两个月教我那么多业务上的东西，我也真心的把你当朋友相处，我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佳哥你业务能力、工作态度在公司绝对数一数二，但就是有些时候想要混得好，人情世故那是起决定性作用的。”

“我明白了，兄弟，我这辈子注定混不好了，我都四十来岁了，改不了了，爱咋咋地吧。”佳辰说完又喝了一杯，佳辰又喝多了，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喝的都多，他只感觉两条腿已经站不起来了，在不停的往地下陷，身体就像要掉进万丈深渊，在不受控制的下坠，什么也抓不住，就这么一直的下坠，一种深深的无力感。